方嘴角,颤抖着手指去解男人的领扣,而后被段回川猛地扣进了怀里!他肖想已久的、久违的、火热的怀抱!
像是被牢牢锁住的闸门骤然打开,于是波涛汹涌的情潮霎时间奔涌而出。
段回川手臂紧紧锁着他,像是要把人揉进身体里,台灯的光晕昏暗又朦胧,两人靠在房间的角落,激烈地拥吻。
影子双双交叠映在墙壁上,无声地诉说着这场无人观赏的悱恻缠绵。
唇舌和鼻息,不分彼此地腻在一起,他们鼻尖磨蹭着对方的,湿热的汗从手心里冒出来,然后沁入对方肩头。
段回川用力咬着他的唇,像一头饥肠辘辘的野兽。
言亦君搂着他的脖子,毫无保留地献上自己的咽喉,就算以身饲兽也甘之如饴。
亦或许,这本就是他心底的渴望。
两人急切的脚步在地板上旋转,碰歪了桌椅,碰倒了台灯,撕扯中甩开的布料半盖住灯罩,于是本就不怎么亮堂的卧室,更加陷入一片昏黑。
在这片呼吸沉重的昏暗里,大床中间凹陷下去,被迫承受着多余的重量,吱嘎噶的,是床架子不堪重负发出的声响。
一个漫长而炙热的吻依依不舍地告一段落,段回川稍稍撑起身体,在黑暗里望着对方湿润迷蒙的眼,哑声道:“你是不是拿你家酿的果酒洗的澡?这么香?”
“你来尝尝就知道了……”言亦君喉咙深处发出一阵轻笑,眼尾荡漾着酡红的笑纹,宛如被烈酒熏过,熏得脸颊一片胭脂色。
段回川不满地嘟囔一句,还要再说几句,忽的被一只手指抵住嘴唇。
“你非要把时间浪费在说废话上?”言亦君低低喘着气,上挑的眼角钩子一般挑衅着他,“是谁说,要我知道厉害?”
段回川的眼神变了,他呵地冷笑一声,一把扯过薄被,把两人一同蒙进去。
床架子的叫唤声越发大了,仿佛随时都能被折腾散架。
“你该……换张……好点的床……”言亦君沙哑的声音断断续续从被子里飘出来。
“你还有心思想这个?看来是我的不是了。”
“……”
歪倒在地的台灯依旧无助地散发着微弱的光芒,被子拱起一团,暗淡的影子落在墙上不断晃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