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亦君已经意识到问题出在哪儿了,抚了抚额头,问:“单独走会怎样?”
白简瞥一眼已经昏睡了一整晚的老板,咽下一口唾沫,道:“如果单独走,则会看见一些最不愿看见的东西,具体因人而异,最常见的就是陷入噩梦,我们村除了小孩子误入,几乎不会有人这么干,我以为你们肯定会一起,所以……忘记告诉你们了。”
言亦君握住男人手腕的手不易察觉地紧了紧,蹙眉道:“那他何时会醒?”
“这个不好说,但最多不会超过三天。老板这么厉害,兴许一天就醒了。”白简讪讪地道。
最不愿意看见的东西……回川究竟会看见什么?
言亦君回头看他,男人呼吸平稳,只是眉尖在睡梦里时不时蹙起,嘴唇微翕,无法分辨在说什么。
看见什么都好,只要别看见那些事……
指尖抚上对方脸庞,可眉宇间的千沟万壑怎么也熨不平。
言亦君无声地叹了口气,把无法诉之于言表的惶然不安和忧虑尽数压下,深黑的眼底酝酿着某种不甚明了的情绪,剖开又仿佛只剩戚戚。
“白小哥。”言亦君站起身往外走,向白简点了点下巴示意他跟上。
白简忐忑不安地跟在他身后来到阳台上,日光从雨檐下斜斜淌进来,言亦君背光而立,只留给他一个渊渟岳峙般的背影。
漫长的沉默让白简有些局促和紧张,他低头研究着栏杆上的斑斑锈迹,终于忍不住出声:“言医生,我真是不是故意要害老板的,你要是不高兴,打我骂我都行,绝不还手!”
“我不是在责怪你这个。”言亦君摇了摇头,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栏杆的阴影处轻轻擦过,最后停在阳光里,让这只冰凉的手逐渐有了温度。
“那你叫我是……”白简疑惑地抬起头望着他。
“你其实察觉到了吧?这个村子的异常之处。”言亦君转过身,开门见山,他的神情隐没在背光里,白简却依然感觉两道凝肃深沉的视线,笔直地看进自己眼底。
一时之间,周遭万籁俱寂,一切的掩饰都失去了意义,他仿佛赤条条站在言亦君面前,任何秘密在对方眼里都成了笑话。
白简几乎被某种压力压得喘不过气,下意识想要避开对方的目光。良久,他长长叹了口气:“我也没想能瞒过你们,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