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说:“聂铠,你发什么疯呢?”
又从他手里抽出那信封,拆开来。
“什么东西啊值得你动这么大怒。”
聂铠的目光紧盯着程阳的手。
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
程阳抽出两张演唱会门票来。
“ean的演唱会门票啊!你不是也打算托人买内场票吗?”
居然不是。
聂铠一怔,慢慢冷静下来。他目色复杂,甚至——还有些落寞和不甘。
陶婉捉摸不透聂铠的心思,只以为自己好心办坏了事,惹他生气了。
“对不起,我……我还是先走吧。”
她的手绞着衣角,转身小跑着离开了。
“哎,这票可不便宜。再说,她做错什么了,你就这样对人家?”
程阳用脚踢聂铠:“还不去追?”
聂铠愣半晌,才拔脚跟了过去。
陶婉一出酒吧大门,泪水就争先恐后地飚了出来。
她抽泣着,也不走了,头抵在酒吧边的路灯柱子上,嘤嘤地哭。
她想过,聂铠或许不会在乎她的礼物,或许直接就无视了她。
可是没关系,慢慢来,她也没有奢望一份礼物就让聂铠对她高看一眼。
她喜欢他这种事,本来就与他无关。
可为什么他会这样生气,发了那么大火,好像自己曾经做过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
姑娘越想越委屈,哭得直打摆子。
“喂,你别哭了。”
好一会儿,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低沉悦耳的,聂铠的。
陶婉身子一僵,猛然转身。
聂铠正半靠在路灯旁酒吧的外墙壁上,不知站了多久,目色沉沉地看着自己。
她满脸泪痕,担心不好看,立刻捂住了脸,心跳快得要飞出来。
“你,你怎么出来了?”
聂铠从口袋里摸了阵子,说:“没带纸。”
陶婉愣愣地,说:“我带了。”
“哦,那你自己擦擦。”
陶婉:“……嗯。”
“我没请你过来。也没别人带你来。”
聂铠开口,陈述的语气。
陶婉脸一红:“嗯。”
“那怎么过来了,还送我这么贵重的礼物?”聂铠说,“票不好抢吧。”
是不好抢,她压根就没抢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