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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他快步跟了上去,一路尾随奚舟到了东宫。
他站在东宫的门前,抬手注视着门上的牌匾,捏着下巴思索片刻。这里……是太子的寝宫……这女子八成是太子的姬妾。听母后说,如今的太子是十二弟……
“七皇兄!”夏桑突然出现在他身后,兴奋地抱住他,道,“你终于肯来见本宫了!”
夏辄一愣,叹气道:“都快及冠的人了,还同孩子一般,也不怕别人笑话,快下来。”
他转身,打量着夏桑。这位最小的弟弟,本王离开时他不过十一岁,个头才是本王的一半,如今一晃八年过去,他竟窜得比我略高一点儿,模样比过去更英俊了。
夏桑咧嘴一笑,道:“在七皇兄眼里,本宫还是那个十一岁的孩子。对了七皇兄,你为何站在门口不进去?你我二人八年未见,可要好好聊聊。”
他说着,拽起夏辄的胳膊往院子里拉。夏辄神情恍惚,任由他拉着。他边走边环顾,当年自己也是在这儿住了三年的,如今一切都被积雪覆盖。当年自己为了所谓的爱情,放弃了权贵去了那个地方,可结果……呵!罢了罢了,不想那些事了。
正殿寝宫内,奚舟从正门而入,惊讶了不少宫人。宫人们面面相觑,这太子妃……是如何从我们眼皮子底下溜出去的?
奚舟关上房门,长舒一口气,那王爷应该没有跟来,不过真是可惜,到手的鸭子不能调戏,只得眼馋,心里不是个滋味。可是这鸭子又比不上小命,正所谓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只能取其重了。
她想着想着,叹了口气,刚要坐下门突然被推开,蝶双慌慌张张地说:“娘娘,娘娘,您快些换身衣裳,七……哦不对,是辄郡王来了。殿下正和他在前厅饮茶,您作为东宫的主母,自然要去见见……王……娘娘,你怎么了娘娘?娘……”
“没事,本宫就是腿有些软,大概是冻的。”奚舟瘫坐在地上,拜拜手说,“这……能不见吗?殿下的意思是……要见吗?”
天呐,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郡王爷竟然跟了过来,若是见了,岂不是尴尬?倘若不见……
蝶双摇摇头,道:“殿下没说,不过,这是自古以来的规矩。”
“什么破规矩?”奚舟傻眼,道,“就因为他是殿下的皇兄?”
蝶双点点头,道:“不过若是您不舒服,奴婢就……”
“蝶双姐姐,蝶双姐姐!”
蝶双的话未说完,又闯进来一个宫女,微微欠身道:“奴婢参加娘娘。娘娘,殿下说郡王爷想一睹您的芳容,还请您移步前厅。”
蝶双闻言,轻轻叹气,道:“娘娘放心,七……郡王爷不是什么凶神恶煞的模样,他可曾是夏国第一美男子呢!”
奚舟尴尬地笑了笑,呵,就是因为美我才怕,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
片刻,她深吸几口气,命人拿出那件红色袄裙换上,一口闷了司膳司送来的药膳安胎汤,擦了擦嘴角,朝前厅走去……
夏辄同夏桑想聊甚欢,毕竟兄弟二人多年未见,怕是聊上三天三夜都意犹未尽。
奚舟脸上挂着面纱,缓缓走来,夏辄见状一愣,起身行礼后调侃道:“太子妃为何半遮面?方才你我遇见时你的脸颊还好好的,莫不是路上摔了破了相了?”
这女子,以为挂着面纱就能瞒天过海?怕是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