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她将特工驯化得不错。一条老虎已经够呛,再来一只特工,我们恐怕没有优势……”
后排坐着的男人微微眯眼,眉头拧成川字。
莫东戴着口罩,看不清表情,眼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冷却。
他抱着体格壮硕的马犬,用手不断抚摸犬只矫健的身躯,沉思半晌,开口说:“他们非要赶着去做亡命鸳鸯,那就送他们一程吧。”
司机点头:“我们替老鹰拖了这么多天,也算仁至义尽。不出意外,墩头派来接应的人今晚会到。”
莫东嗯了一声,合上了眼,闭目养神。
——
司茵一直等到晚上,右眼皮一直跳。
她给时穆发微信,对方没回,打电话对方却一直不在服务区。晚餐她也没心思吃,挺后悔来这一趟,压根无心训练,纯粹担惊受怕。从昨天开始,她待在这里的每一秒都是煎熬。
晚上八点钟左右,徐帆冲进农舍,来不及去敲门,一脚将司茵房门踹开。
“砰”得一声巨响,吓得司茵惊坐而起,ak和特工反应比她更迅速,几乎是一瞬间跳起来,朝徐帆扑过去。还好睡觉前司茵给这两条狗系了安全绳,两条狗猛地一发力,又被绳索给拽了回去。
屋内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她借着外面的月光,稍微可以看见一个人影轮廓。
她将床头的灯拉开,看见立在门口的徐帆大汗淋漓,一头短发如被水浇过。徐帆忍着嗓子眼里的腥甜,气喘吁吁对司茵说:“小嫂子你赶紧起来,跟我上一趟山,我表哥他不小心踩了地雷,老虎谁的话也不听,压根不让我们排雷的兄弟靠近。”
司茵吓得一颗心差点从嗓子眼蹦出去,赶紧下床穿鞋,牵上特工和ak跟着徐帆上了牛车。
半个小时后,他们打着手电上了马砀山,抵达雷区。
所有人站在雷区分界线外,纷纷将手电打在时穆身上。排雷的人穿着一身装备站在雷区分界线外,老虎蹲在时穆身边,不让任何人靠近。
他们进入这片树林搜索时,时穆带犬走在前面,等进入雷区二十米,队长才注意到被杂草挡住的石碑,当即让时穆停步。
时穆不知道自己是否踩了地雷,但他身处雷区,压根不敢动,甚至不敢对老虎发出任何指令。
这片雷区埋的是69步兵雷,与电影情节有出入的是,踩雷的人压根不会听见“咔哒”一声,地雷上会覆盖很厚的土层,丛林内枯枝树叶繁杂,即使人的感官再敏锐,也无法听见踩雷的细微声响。
排雷人员想过去替时穆查看他是否有踩雷,可老虎压根不让任何人靠近。
时穆不敢说话,担心声带颤动导致身体颤动,而那个力度很有可能会触发地雷。
时穆不能下指令指挥老虎,徐帆只好下山去请司茵。
老虎看见司茵,立刻摇着尾巴跑出雷区,众人看得一阵心惊胆战。如果这条蠢狗不慎引爆地雷,时穆也得遭殃。
老虎往司茵怀里跳。
这一次司茵没接它,让它摔了个脸朝地。它吃了一嘴土爬起来,却被司茵摁在地上一顿揍。它被司茵摁着动弹不能,一脸委屈抬眼看她。
司茵望着这条蠢狗,恨不得弄死它,一腔怒火全撒它身上:“你他妈在赛场上那股威风今儿哪儿去了?居然阻止救命的人给你时爸爸排雷!你他妈是不是疯了?是不是不想活了?”
老虎被摁着狗头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