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你老了,也这样抱我吗?”
时穆将她轻轻放上床,扯过被子给她盖上,“抱。如果身体力行,抱一辈子。”
司茵裹着被子侧了个身,盯着坐在床边的男人:“老狐狸,如果那天我死了,你以后会娶什么样的老婆?”
“估计,很难再娶了。”时穆嗓音忽颤,伸手过去,抚摸司茵的脸颊。
他俯身下去,拿挺拔的鼻尖去轻蹭姑娘的面颊,轻嗅她肌肤上软甜的味道。
他气息蕴热,“我会殉情。”
“你以后总会遇到比我更好的呀,老狐狸,你的理想型姑娘,是什么样子?”
男人的掌心紧裹着她的面颊,灼热的气息不间断地喷在她脸上。由于距离太近,她甚至看不见男人的表情。
这时候,忽然一滴温热的水珠在她脸颊上晕染开。她听见男人哽咽道:“认识你之前,我没有过“理想型”。认识你之后,你是我的“理想型”。”
他说这话时,声带明显颤得厉害。
司茵被他的情绪感染,捧着男人的脸,盯着他微红的眼眶看了几秒,才说:“老狐狸,原来你也会哭鼻子的。”
“司茵,珍惜你这条命,以后不要再去干危险的事。”时穆将脸埋在她柔软的胸前,声音发闷。
司茵拍拍他的脑袋安抚:“好啦好啦,我很惜命哒,我向你保证不会再有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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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年夜当天,司茵跟着时穆回到了干休所。汽车一路开进去,在一栋独立小楼前停下,也算是个小别墅。
老爷子在门口等他们,他坐在轮椅上,被人推着,腿上盖了一张厚毛毯。
近百岁的老人身体依然硬朗,双目清明,吐字清楚,听力虽有减退,但与人交流没什么问题。
汽车车门从里推开,从上面跳下三条犬,司茵随后下车。
见小姑娘身体没大碍,老爷子松了口气,冲司茵招手:“过来,爷爷看看。”
司茵走过去。老爷子低咳一声问她:“身上的伤,恢复的怎么样?”
“挺好的。”司茵回答。
老爷子点头说:“嗯,肩胛骨中枪不是什么大问题,不要自己吓自己,”他拿枯瘦的手指戳着自己腹部说:“爷爷以前这里中过三枪,你瞧,不一样活到快一百岁?”
司茵冲着笑得眼睛一眯,“知道了爷爷。”
木眠和邹廷深未归家,年夜饭略清冷。到了一定年龄,孙子又结了婚,老爷子忍不住催促道:“你们都已经结婚了,有些事也该打算了。”
时穆往司茵碗里夹了两筷鱼肉,抬眼问老爷子:“爷爷您指的什么?”
“别跟我装。”老爷子皱着眉头说:“你们敢背着我结婚,就不敢背着我生几个大胖小子?”
“咳咳——”司茵低头刨着饭小声说:“爷爷……我……还得上学。”
“哦,抱着孩子上学也不是不可以嘛,”老爷子继续说:“以后抱着孩子照毕业照,不是挺幸福的?”
司茵尴尬地恨不得将头埋进碗里。
时穆打圆场:“木老爷的话,我和司茵会记在心里,我们会努力备孕的。”
司茵被米饭呛住,这种话题她实在不敢插嘴,索性沉默。
年三十后,木眠带着丈夫邹廷深回来了一趟。
一家人坐在一起补了一顿团年饭,第二天时穆便带着司茵飞往了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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