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铮用手肘推开门,抱着慕辞踏了进去。
房内很干净,纯白的窗帘,纯白的床铺,没什么多余装饰,空的有些寒人心。
他把人放到床上,环视一圈,心中涌起一种不踏实感。
慕辞喜欢金钱,喜欢享受,可这房间装饰得太素朴了。没有名家字画、没有青瓷古董,触目纯白,就连吊灯也白的照人眼。
“观赏够了,你可以走了。”慕辞一沾到大床,就想睡了。他闭上眼,脸贴在纯白的枕头上,柔柔软软的触感,很舒服、很安全。
“我救了你,又送你回家,就连一个谢字也听不到?”陆云铮站在床侧,不悦地皱眉。
慕辞闻言轻笑,许是心情好,眉宇轻扬,声音也柔和起来:“我若是说了,你会不会觉得见外?”
陆云铮听他这样笃定,心中忽然冒出了火。他迈步走过去,坐在床边,目光幽深地略过他的侧脸,低喝道:“够了!你总是轻易看穿我,云辞,这世间也只有你懂我。你为什么不承认?”
为什么不承认我是不一样的?
慕辞像是猜到了他心中所想,微微睁开眼眸,有气无力地笑:“可再不一样又怎样?我不想。什么都不想。好了,云铮,别闹了,我困了,你回去吧。”
他只当他是闹。
多么可笑,他的真心在他眼里只是闹。
陆云峥不甘心啊,俯下身,压在他耳畔,恨恨道:“慕辞,我真好奇你的心是什么做的。我掏心掏肺对你好,你不屑一顾。周睿安那么一个忠犬不见了,也没见你多上心。云辞,你——”
“你吵死了!”慕辞推开他,烦躁地抓抓头,气得脸红脖子粗:“你滚远点,成不?我要睡觉!我要睡觉!”困倦至极的他像是耍脾气的孩子,叫嚣了几句,又低声哼笑:“云铮,你简直比鸭子还要聒噪!好了,求你了,让我睡会吧。”
陆云铮是吃软不吃硬的。他一示弱,他就轻易心软了。
“云辞,有人想伤害你。”
“云辞,我收到消息时,周睿安就被人药晕了。”
“云辞,你真的一点都不担心他吗?”
他,自然还是指周睿安。
陆云铮本来不想告知他有关周睿安的消息,可他一点也不关心的漠然态度,反而让他沉不住气了。
“担心。”慕辞终究还是被他扰了睡眠,勉强撑起身子,精神恹恹地回:“我担心周睿安,但因为你出现了,反而不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