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的话,哈哈笑起来:“我早说了,那小子被宠坏了,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哪里知道咱们俗人的苦?”
“林少说的是。”
“所以良禽择木,我等着冯经理的大驾。”
“林少言重了。”
冯经理唯唯诺诺了应了一句,那边又说了几句收买人心的话,就挂断了。而他站在别墅外,遥看着天边一朵白云,重重叹了一句:“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有太多人身不由己。
慕辞身不由己地给程信打电话,男人在非洲清算两个金矿的产值,归期未定。他有些不信,试探地问:“程先生,你不会是躲我吧?”
程信听之大笑,反问他:“慕少何出此言?”
慕辞也不拐弯抹角,直奔主题:“你知道的,我关心遗产。”
“恕我直言,你的关心很多余。慕少,我可以再次申明,你所分得的也就是那座别墅。至于别墅里的古董字画,你也没有所有权。对了,我很快会派人过去核查,你最好不要隐藏,不然可是要吃官司——”
“够了!”慕辞已经听不下去了,怒叱道:“我会得到多少遗产,不是程先生几句话就可以断定的。”
程信被呵斥,也不生气,只叹息道:“唉,可惜了,我应该把慕老先生的遗书随身携带,那么,现在就可以拍个照给慕少看了。不过。我也算知道什么叫不见棺材不掉泪,不到黄河不死心了。谢谢慕少舍身做了指教。”
句句讽刺,犀利又刻薄。
慕辞气得挂断电话,往后一仰,直直倒在沙发上。他沉默地看着天花板,心里空落落的,不知如何是好。
晴色酒吧内
陆云铮看着又哭又笑的女人,也不知如何是好。他只是邀请女人喝个小酒,打探下慕辞的资产。不想,她一喝起来,瞬间变了画风,精分了,又哭又笑,十分讨人嫌。
“他啊,其实没多少钱。”陈娥喝了口红酒,抿唇笑道:“我嫁给他这些年,他只在求婚时,送了价值八百万的钻戒、一千万的礼金。其余也就没了。”
“不会吧?慕辞是慕老的继承人,怎么也该送个几千万吧?”
“他没钱。真的。”陈娥喝得有些醉了,凑上去吻了下他的脸颊,低声笑道:“哈哈,他是个穷鬼,知道吗?穷鬼!不,还是个痨病鬼!他身体不好,除了吃药花点钱,平时也没什么烧钱的休闲娱乐。哦,也不是,慕老以他的名义建了马场,是唯一在他名下的资产。”
“听你这么说,慕老对他似乎也不像传闻中那样好。”
“哈哈,也不是不好,是怕了。”陈娥又喝了两口红酒,凑到他耳边,眼神魅惑:“知道怕什么吗?”
“怕什么?”陆云铮轻摇了下手中的威士忌,问的漫不经心。他看到橙黄色的液体映照着女人妩媚的容颜以及眼神深处的忧伤,心不由得一紧,笑着催促:“怎么不说了?”
陈娥黯然神伤了片刻,一口红酒饮尽,笑着说:“怕他再次卷钱而逃。”
“再次?怎么说?”
“这事我本来不知道的。当然,如果可以,我希望我永远不知道。”陈娥似乎陷入回忆,声音有些少女的天真烂漫:“我也曾真心喜欢过他的。那时我出演芭蕾舞剧《天鹅湖》,谢幕后他追着我要联系方式。其实吧,他长得不是顶好看,气质还有些清冷孤傲,看着很不好亲近,但当他唯独对你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