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实则没实权的虚衔。
他没刻意去记,一时搞不清楚凌府是干什么的。
安朗犀道:“凌郡公是昌晛大长公主之后,现为亲军都尉府左卫将军。”
郁容恍然大悟,跟烛隐兄所在的赵家挺像?
昌晛大长公主的身份逊于熙和大长公主,凌家大概比之赵家可能还是差了些,但……总得来说,还是够牛叉的。
所以,在他俩不报明身份的情况下,贸然请求登门拜访,吃闭门羹简直太正常不过了。
郁容疑虑:“安校尉怎的没事先备好拜帖?”
安朗犀声音微低:“两家久无往来。”
郁容默了。
约莫又是大家族之间的那些事。
暗叹。
这位郎卫一向行事妥帖,怎么涉及到自家表姐,各种手忙脚乱,如今连凌府的门都不得入,如何是好?
“去敲门。”
熟悉的男声在背后响起,郁容不由得一愣,转头一眼便看到丈余外,悄无声息出现的男人。
“兄长这是……”
聂昕之正容亢色,道:“我有要事欲与凌郡公商议。”
郁容静了,少刻,轻笑:“那可真是巧了。”
聂昕之“嗯”了一声。
两人交流了没几句,凌府大门豁然打开,没多久,一群人拥簇着一四五十岁的“山羊胡”迎了出来。
“山羊胡”即是凌郡公,满脸堆笑,不要太热情。
聂昕之简短地寒暄了几句,是一贯肃严的做派。
郁容悄悄打量着互动的两方人,再一次深刻体会到皇室的尊荣。
按理说,凌郡公算是兄长的表叔,作为长辈,反倒是对晚辈有些……阿谀逢迎,他这一现代人看在眼里,难免感觉几许新奇与微妙。
“这位便是,连陛下都交口称赞的妙手保宜郎小大夫吧?”凌郡公笑容可掬,捋了把山羊胡子,忽而将话头转向装作花瓶的年轻大夫,赞道,“果真是俊杰少年。”
人家好言好语,郁容自也不能冷面相对,连忙客气地表示谬赞不敢当,顺道说了一通仰慕郡公美名的套话。
“容儿。”聂昕之忽问,“你来此作甚?”
不等郁容回答,凌郡公率先开了口:“是老夫驭下不严。
“保宜郎小大夫特来看望我那可怜的小孙儿,不承想下人没眼色,误认了贵客,竟出言不逊,真是慢待唐突了。”
郁容顿时囧了囧。
怎么感觉,自个儿像是“恶客”,仗着兄长的势狐假虎威。
虽然,大概,聂昕之走这一趟确实是……为给他撑场子罢!
莫名觉得理亏而心虚。
凌郡公道:“管家,快快有请保宜郎小大夫去临风苑。”转而对郁容拱了拱手,“老夫的小孙儿便拜托了。”
这郡公爷倒不像预想的那样盛气凌人。郁容心道,其实也知晓这是得益于他家兄长在场。
不管。
“恶客”就“恶客”吧,无论如何,救人重要。
郁容回了一礼,想了想,干脆“仗势”到底,清着嗓子直接言明:“郡公爷,容晚辈多嘴一句,蛇胎者虽罕见之至,其中多有先天之证,却是因病而起,绝非鬼气结胎。”
“老夫确实孤陋寡闻,一时难免慌了手脚。”凌郡公应和着,不知心里如何作想,面上叹息,“老夫那不肖子是个混不吝的,许是作孽太多,得罪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