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有词,“得手书一封给李叔,让他别给猫儿喂太多。”嘀嘀咕咕,“一定得减肥。”
几年间失败了无数次的猫儿减肥计划,必得重新提上日程。
他绝对不想见到,猫儿们一只只变得像他们住在灵囿里的“大表哥”那般,饱受病痛折磨。
“不如交予驯兽者。”聂昕之突地插嘴,打断了某人的自言自语。
郁容微微一愣,奇怪道:“驯兽者干什么的?”马戏团麽?
男人作简短说明:“如梨花这等用犬,皆有驯兽者驯服。”
郁容恍悟,喃喃道:“类似训导员?”
心情略有微妙。
被训导出来的狗子,如梨花,堪称是旻朝版“军犬”,那……被训出的猫儿是啥,“警猫”吗?
聂昕之问:“何如?”
郁容敛起乱七八糟的思绪,沉吟了少刻,点头道:“也好。”
家里那几只没出息的,也不指望能成什么警猫,只要经过训练,消减掉多余的肥肉他就心满意足了。
不过……
郁容要笑不笑地说:“兄长对给猫儿减肥挺积极的嘛。”
聂昕之应了声,疾驰的马车迎着风,听在耳里稍有些含糊。
年轻大夫扬起嗓门:“想必不是在计较猫儿们屡次爬床的事罢?”
前方赶车的,没再传出什么声音了。
郁容扬了扬眉,少间莞尔笑开。
想到,前前后后大概有不下十回,两人一时情热躺床,结果猝不及防就压到毛绒的“一团球”,便是一声喵嗷惨叫,惊得霎时间兴致全无了。
由于毛球数量稍微多了些,不光是卧房的床铺,有时在清暑亭的玉簟,甚者书房的小榻间,神不知鬼不觉就窝了一团毛茸茸……
几次经历,简直快有心理阴影了好不!
作为猫主人的自己,在那时难免觉得牙痒痒,可想而知,小心眼儿如兄长,心情该是如何?
想着,郁容倏而便对聂昕之心生了几许愧意。
唔……
那几只毛团肉球就交予驯兽者吧。自个儿耳根软,一听到喵喵叫,便狠不下心管教,其实并不是合格的主人。
为了猫儿们的寿命,减肥才是保持其身体健康的长久之道。
满脑子猫毛的年轻大夫,直待看到福居社的大门,一时才按捺着各种给猫减肥的计划。
不多时,便见到了好一段时日没见过面的阿若。
一身艳红,簪在发间的怒放芍药,差点晃得郁容花了眼。
胸腔才翻涌起一些感慨,瞬时便被满心的囧然,给压平了。
旻朝男性的审美哟……
郁容默默在心底叹了声,嘴角不经意地弯起一抹浅笑:“你的气色不错。”
许是红衣红花衬映着,其面色红润,给人以一种健康、活力的感觉。
全然看不出,服蓖麻子中毒的后遗症。
比之数年前那个说话带刺儿的养鸭少年,此时的阿若整个人多了一股平和的气韵。
他笑意淡淡:“他……我是说余社头,医术跟你差不多,一直在帮我调理。”
郁容闻言,莫名有种,像是吃了好几颗梅子的酸爽。
虽然吧,他从没觉得自个儿的医术如何天下无双,可为甚么就觉得……被拿来比余社头,有那么一丢丢的,小不乐意?
作者有话要说:多谢nononon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