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歪斜着要向下滚,洛生吓得大叫一声,旗杆也不顾了,扑下身就想捞她。
祁林登时急得眼珠发红,肾上腺真好……
时至中午,耀眼阳光从天际散落,某种羡慕从心底冒出,填满祁林心房。
胸中本是一厢情愿的荒芜,不知绿洲为何物,此时巨石裂开长痕,绿色嫩芽从缝隙里顶出,更显原本单调凄凉。
这样的家庭,才有资格……称为荒岛家庭。
他们的儿子还在下面流泪喊叫,稚嫩童声响彻云霄,小孩皮肤黝黑四肢细长,年纪虽小但肺活高,肌肉轮廓隐约可见,未来走武术这条路,注定也会适合。
不知是日光太烈,将他晒的头晕,还是精神稍松后,酸软卷土重来。祁林被卡住的脚踝,骤然爆发尖锐疼痛,这疼沿着筋脉向上传,头顶有条血线突突弹跳,浓重裂痛蛛网似地炸开,祁林眼前发黑,脚下发软,手掌抓不住旗杆,头晕目眩滑了下去。
洛生夫妇一时间都懵了,祁林刚向下滑了半寸,就被人一把揽住腰,用力拽到身边。
邱池搂住人,长呼一口气,多亏跟在他身后,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这四个人像四座雕塑,一个个伫立在半山腰,被打了蜡风干在原处,一时间谁也动不了。
这撕裂般的疼痛只有一瞬,转瞬便化为隐隐疼痛,很快就回到可承受范围。祁林湿冷的手掰开邱池手腕,他仰起头,释然笑了:“你们赢了。”
“什么?”
洛生夫妇傻眼,邱池紧了紧手臂,也低头看他。
祁林再次掰开邱池的手,挑衅地扯起嘴角,嘴里有抹腥甜:“祁哥哥不想陪你们玩了,不行吗?你们俩,回家搂小旗睡觉吧。”
洛生却没动,他和倪琼交换个眼神,欲言又止看向祁林:“你……流鼻血了。”
邱池皱了眉,重新揽住祁林的腰,抬头对两人道:“你们赢了,我带他下去。”
洛生夫妇像被揍了连环拳,两人喉头滚动,面色像被打翻了五味瓶,姹紫嫣红甚是好看,他们局促地想说点什么,碍于邱池的面子,一句话也吐不出来。
祁林却不干了,鼻血淹没了上嘴唇,他抹都不抹,只低声吼叫:“我说你们赢了,你们聋了吗?!”
倪琼求救似地看向邱池,邱池心急如焚,只想下去带他堵鼻血,抬头时声音也带了火气;“你们聋了?快点!”
祁林一直睁眼看着他们,看他们握住小旗,在镜头下接吻,看节目组搬出蛋糕,放出彩花,庆祝录制完成,看剩下的几组家庭互相搀扶从林中走出,一个个灰头土脸瘫在地上,虽然胜利无望,但笑容都挂在脸上。
额头和鼻子被激得一颤,祁林半撑开眼皮,看邱池皱眉蹲在他面前,拧湿了毛巾,按上他的脸。
“我……自己来。”
祁林手上没什么力气,但仍想推开邱池手腕,邱池纹丝不动,对他摇摇手里的纸巾,纸巾被血浸得透湿,孤零零丢在旁边。
察觉到某种冷凝的气氛,祁林迅速转开眼,条件反射解释:“气候太干。”
“前几天刚下过雨。”
“刚刚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