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
赵东一愣,随即气得跳脚,抡圆了胳膊还想再打,查林一掌挡住他手,飞起一脚,将他踹倒。
“霄小鼠辈,也敢猖狂?”,祁林眼肿的都睁不开,依旧一字一句挑衅:“一起上啊,你青衣爷爷……等着你们。”
“够了!”
查谦一颤,似乎被这不合时宜的话,打的情绪不稳,他冷冷盯着赵东,从钱三手里接过相机,扔给他抱着:“他身体,不行,不能,再打。”
“三不管,你在这装什么x呢”,赵东眼珠狂摇,脖颈青筋突出半指高,他抖着手摇晃相机,噼里啪啦拍了数张,将唇角流血的祁林,全数收进镜头:“你要真想x咱大明星,也甭藏着,哥几个给你放哨,保管你爽翻天!”
查谦半句不吐,只从钱三那接了纸笔过来,放在祁林面前,淡淡道:“我说,什么,你写,什么。”
祁林被拷住的两只手青白,根本握不住笔,他也根本不碰笔,只凉凉一笑:“如果这信要带给邱池……我不写。”
查谦半抬眼皮,祁林也定定回看他,唇角扯开一抹笑:“我活到这么大,说出的话,从不收回。我说不再求他,就死也不会求他。”
“他,对你,不好。”
查谦突然张口,不是疑问句,是陈述句。
祁林自嘲笑了:“我写什么……都没有用。”
赵东张牙舞爪还想开口,钱三看他瘾头发作的厉害,连忙把手里剩下的东西扔给查谦,几步上前扑住赵东,拉住他往墙角退。
查谦扔了那些东西,只留下一个针管,他慢条斯理撩开祁林的衣袖,轻轻拍打:“楚青衣,有骨头。写信、上瘾,二选一。”
悬在小臂上的针管像个冰冷的刀锋,凝在臂上,即将砍落。
脑中忽然闪过艺迷周刊的封面,原本只是‘疑似’,尿检就能正名,如果被打了一针,后半辈子也洗不清。
祁林抖着手提笔,刚想落下,脑中又浮现邱池的脸。
邱池怒视着他,张口便吼:“……别无理取闹了,好不好?祁林,你要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手指一松,笔从手中滑落,摔在地上,咕噜噜滚远。
查谦蹲下,把笔捡起,重新塞回祁林手里,他语声铿锵,再次重复:“写信,上瘾,二选一。”
(2)
邱池有些心神不宁,本来该是四十分钟的群访,还差十分钟结束,他已把话筒递给女主持,示意她做结束致辞。
媒体正等着最后十分钟集中提问,见他要走当然不干,一时间不知多少话筒挤到面前,邱池把衣领立起,推开几个碍事的人,强硬分开一条路,径直往门口走。
心底那尾鱼化为祁林,最终消失之后,他总觉呼吸不畅,胸口的领带束得太紧,二氧化碳过量,把礼堂聚成随时要爆炸的焚烧厂。这里媒体太多,人也太多,挤挤挨挨的镜头像嗷嗷待哺的雏鸟,它们昂头冲他嚎,试图从他嘴里抠出东西,把这些东西添油加醋,打散重装,一股脑扔上网站头条。
他知道,如果他在刚刚那个感情问题上,展现出一丝迟疑,或半分悔意,第二天的娱乐头版标题,一定会是“q姓小生婚姻不保”或“恩爱人设崩塌,q姓夫夫离婚坐实”,很多人根本不会点进文章,快速浏览后,他与祁林的这场婚姻,会在茶余饭后成为笑谈。
祁林早签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