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挂着青影,关心道:“你昨晚喝了太多酒,现在头可还痛着?”
南宫弦心中窘迫,掩饰地望望帐子外头,有些无所适从,“已经好多了,我保证日后再也不饮酒了。”
夏浅汐温婉笑道:“男人喝酒应酬也属常事,哪有一点不沾的道理。不过饮酒伤身,适量就好,切莫贪杯。”
南宫弦转过脸,握起她的手,点头应下:“我记下了,以后一定注意。”
两人下床,唤来丫鬟伺候梳洗。跟子栗子姝一起进来的,还有前院的几个嬷嬷。
张嬷嬷领头,给他们行礼问安,到内室整理一下床铺就走了。
夏浅汐惦记着南宫弦头痛的事,让子栗取来一把牛角梳子,把他按在梳妆镜前,解开发髻,轻柔为他篦头。
头乃诸阳之首,牛角镇痛安神,舒筋活血,每日用之梳发,有缓头痛疲劳之效。
牛角梳温润如玉,夏浅汐使来得心应手,篦完头,梳好发髻,她将下巴搁在南宫弦肩头,看向镜中俊朗清爽的面容,莞尔笑道:“如何?”
南宫弦心头涌上暖意,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他静了静,突然道:“汐儿,其实我……”
“你怎么了?”夏浅汐敛容问道。
话到嘴边突然没有勇气说了,南宫弦心尖颤得厉害,片刻,他看向镜中那对般配的璧人,脸色缓了缓,随即浮现微笑。
他摸着下巴左右看看,嗯了一声,“本世子果然英俊不凡。”
夏浅汐被他逗乐了,推了他肩头一下,哧哧笑道:“不害臊。”
新婚第二日,新人依礼要给公婆敬茶,夫妻二人穿戴齐整,相携去前院请安。
夏浅汐穿了身海棠红织锦妆花褙子,上面遍绣火红如荼的石榴纹,寓意多子多福。头上梳着端庄的盘恒髻,簪了几支精巧的点翠发钗,耳上是素银南红坠子,秀美又不张扬。
南宫弦特意翻出夏浅汐去岁为他做的那件鸦青暗纹袍子穿上,腰系一条金丝镶边玉带,衬得身姿挺拔如松。
这件袍子他没舍得穿几回,存放得当,跟新做的一样。
来到前厅时,南宫珏与顾氏已经端坐堂前,前面的地上放着两个蒲团,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顾念生站在顾氏旁边。
两人跪在蒲团上,向高堂叩首三拜,问过安,夏浅汐从丫鬟呈上来的托盘里端了一盏茶,奉与南宫珏,“父亲,请用茶。”
南宫珏接过茶盏,凑在唇边吹了吹水面的浮沫,喝了口,言简意赅说了声“可。”而后从仆人手里拿过两个封红,给了他们一人一个。
夏浅汐膝行至顾氏跟前,也奉了茶,道:“请母亲用茶。”
顾氏接过喝了,封了红包给他们,问向南宫弦,“后日归宁的礼可备好了?”
南宫弦道:“回禀母亲,儿子早早备好了。”
顾氏颔首,跟丫鬟吩咐了一句,招呼众人去饭厅用早膳。
用完膳,顾念生亲热地拉夏浅汐去花园的亭子里说话,南宫弦碍于姑娘家的隐私不好旁听,只好先回去。
在,正想差人去叫夏浅汐回来,随风叩门入内,行礼道:“爷,五皇子殿下来了。”
南宫弦铺了一张宣纸,用纸镇压住,提笔蘸墨,懒懒道:“让他进来吧。”
“你说说你,本宫好呆是个皇子,旁人见了我,哪个不是点头哈腰毕恭毕敬的。你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