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能不能亲自去瞧瞧?”
宁珊听懂了,这群丫头想出宫却不敢自己来说,遂笑着又回了一个字:“行。”然而也没说时日,也没说都许谁去谁不去,长臂一紧,将璎华从肩头圈到胸膛,又俯下身去。瞧着他的皇后体力尚好,不如再运动运动。
凤仪宫中自是一夜缱绻暧昧,红烛高照至天将亮方熄灭。
第二天一大早,惜春就接连跑去闹起了迎春和黛玉,拉着她们往凤仪宫来问消息。才进了殿,不见华嬷嬷,只有岳嬷嬷急忙迎出来,满脸堆笑道:“公主们来的好早,娘娘还没起呢,且在前殿略等等。”
惜春天真的问:“皇后嫂子可是身体不舒服了?不然今日怎么这么晚起?”
“呃……”岳嬷嬷卡壳了,说不舒服也的确算是不舒服,不过这种不舒服,心里却舒服着呢。然而跟小姑娘们怎么解释?
迎春和黛玉毕竟大些,已经略知了人事,一见岳嬷嬷笑容尴尬,稍加思索也明白过来,不免玉面羞红,拉着惜春就走:“走了,走了,先去父皇那里请安。”
到了宁寿宫,裘世安满面笑容挡在门口:“给公主郡主请安了,太上皇昨日辛劳,睡得甚晚,至今尚未起身,殿下们的心意礼数老奴必然如实传达,但今日可不必晨昏定省了。”
“呃……”这回迎春和黛玉也想不通了,按说贾赦贪睡,早上起不来是常事儿,但往日好歹会让她们进殿等候,或喝茶或聊天,等贾赦起来或者彻底起不来。然而今日这去了哪里都进不了门算怎么回事?
仍旧是天真的惜春无邪的捅刀子:“那我爹可起了?我去给他问个安吧!”贾敬自从元旦被贾赦拐骗进宫就没再出去,贾赦倒是让人把宁寿宫后面的佛堂给整改成道观模样了,贾敬日常就在那里起居。因为他是宁珊亲封的真君,原则上属于方外之人,又那么一把年纪了,且还有一个亲闺女在宫里当公主,故而身为一个莫名其妙就住进宫里的外男,他并没有受到御史们的言辞抗议,这让贾敬郁闷不已——要是有人上道折子,他也有理由要求出宫啊!
裘世安脸上的尴尬在明显扩大,迎春一看就懂了,准是昨日父皇又跟敬大伯打起来了,以至于今天双双不能见人。叹口气,拉过惜春劝道:“敬大伯多半在做早课,咱们还是莫要打扰了,去给太太请安吧。”
邢夫人那里本来不用天天去的,但这会儿无处可去,也只有往那里溜达了。过去的时候正赶上邢夫人在吃早饭,凤姐儿带着巧姐儿相陪,妙语连珠逗的邢夫人只顾着笑了,好半天才吃一口,拖拖拉拉到这个时候。
迎春拉着惜春进殿,向邢夫人行礼,黛玉脚程一向慢,就落后几步,正好瞧见凤姐儿急惊风似的跳起来,三两步赶上前就一手一个给挽起来,口中还大惊小怪道:“妹妹们行这么大礼做什么,太太宽厚,我又受不起,快起来,可用过早膳了?若没有,一并用些,太太这里的饭菜可好着呢,馋的我恨不能日日来蹭。”
邢夫人过去不受凤姐儿待见,本来对她还颇有怨言的,但架不住凤姐儿会哄啊,一张嘴能把死人说活,她有意讨好,邢夫人哪里招架得住,如今只差没掏心掏肺当亲儿媳妇看了。
当然,更需要亲近的绝对是迎春,邢夫人可是很看的准风向的,这满宫上下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