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儿有一个比较安静的咖啡馆,不介意的话,我们过去坐一会儿?”苏祁阳率先开了口。
他的声音温雅,态度从容亲切,陈镇莫名有些放心。
“好。”
年轻的店员姑娘笨拙地掩饰着好奇的目光,给他们端上了咖啡——两个年轻的男人,颜值都中上,捧束含露的玫瑰,神色略不自然,无言对坐,地点是咖啡馆。这样的场景,怎样都能构成一个饱含趣味与戏剧性的噱头。
陈镇心中对这种窥视有几分不悦,脸上却没带出来。
他的玫瑰无处安放。
苏祁阳忽然伸出手。他的笑容中有天生的亲近意味与带着玩笑的从容体贴:“给我吧,我带回家去。”
他没有明确承诺什么,陈镇有些失望。
可至少这束玫瑰能抵达它应该取悦的人手中,总算不太坏。陈镇便镇定着脸把玫瑰递过去。那位一直磨蹭着没走的年轻姑娘眼睛不由亮了亮,陈镇微微皱眉。
苏祁阳却笑了笑。
他从花束里抽出一枝玫瑰,递给那位店员。
“送给你。”
陈镇惊讶地挑起了眉头。
那位店员有些错愕,随即微微红了脸——不知是尴尬还是羞怯。她犹豫了一会儿,接过那枝玫瑰,紧张得有些结巴。
“这……太难为情了……”
“只是为了感谢你周到的服务,一枝玫瑰,不算什么的,希望你今天工作愉快。”
苏祁阳的话让那位年轻店员露出感,口吻从容但又含有莫名的沉静力量。
“接到杨奶奶的电话,我们全家都很意外。”
陈镇立即坐直了身体。
“我知道很冒昧,抱歉。”陈镇的语气并不况,可能您家并不知情。当年,我妈刚生下我姐姐,产后虚弱,一直不太清醒,昏昏沉沉睡了好几天。姐姐生下来后,医生检查,才知道她有先天性的听力障碍,后来还查出小儿麻痹症……”陈镇的声音顿了顿,眉头皱了起来:“我奶奶她……她没读过书,想法有些偏可能确实大家都不清楚。不过,这件事不会错的。我爸说过,当年他是在桥头边一个木椅上捡到我妹妹的。我爸生前一直有晨跑的习惯,那天他睡得不好,早上大概五点多钟就出去跑步了。看到妹妹的时候,旁边没有人,那时候是冬天,怕孩子冻坏了,就先抱回了家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