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他楚楚想起一切的那天,正是那天,他去了玫瑰的家里,见了陈迹欢一面。
那个时候的陈迹欢像极了牧泓演去世那年的莱楚楚,他颓废的只有酒和烟。
加藤凉用手帕捂住鼻子,冰寒的眼睛盯着地上陷入浑噩的陈迹欢身上,凌乱的胡渣,满地的酒瓶和烟灰缸,陈迹欢就躺在一地狼藉的酒瓶和烟灰缸中央。
看了半晌,加藤凉忽然在陈迹欢面前蹲下,冰冷开口:“离开她吧。”
听见声响,陈迹欢将眼睛拉开一条缝,看着居高临上的加藤凉,“呵”地一声冷笑:“凭什么?”
“就凭你会让她死掉。”
加藤凉这句无温度的话彻底让陈迹欢苏醒,他刮弯的小树苗,“她将你完全代入牧泓演这个角色,如果她永远醒不来固然是好,可她现今苏醒了”
醒了?陈迹欢怔了一怔,松开了加藤凉的衣襟。
良久,他低喃起来:“她醒了?记起来了?谁是牧泓演,谁是陈迹欢?”
“是的,她记起来了。”加藤凉站了起来,绅士的双手整理了下衣襟,莫名地问,“你知道力比多吗?”
陈迹欢抬起深幽的眼睛,沉默的看着加藤凉。
“力比多是心理学的一个名词,它指的是一种本能,一种力量,是人的心里现象发生的驱动力。”
加藤凉看着陈迹欢,冰冷的眼睛总让人找不到温度。
“一个人的力比多是有限的,如果她将力比多用在一个人身上,那么用在另一个人身上的份量就会减少。”微顿着,加藤凉又道,“如果楚楚将力比多都用在你的身上,那么,她用在牧泓演身上的份量会相对减少,于是,故事又周而复始的上演了。”
说完,加藤凉踏着信步离开了玫瑰的公寓,途径玫瑰的时候,他忽然顿住脚步,将一张名片递给了玫瑰,用他们两人能听见的音道:“我可以帮助你们出境,楚楚绝查不出来。”
玫瑰接过名片,疑惑的看了加藤凉一眼。
加藤凉扣下颇有深意地一句:“爱一个人,有时候,需要自私。”
语毕,他恢复步调,扬长而去。
☆、废了
第48章:
莱楚楚回到北海道的时候,早已不是银装素裹的景象了。
樱花正值娇艳,黄杨青葱,春意盎然。
她在那间酒店里没有找到陈迹欢的踪迹。
他消失了,又一次在她的生命里消失了。
这次的擦肩又会蹉跎到何时?
她闭了闭疲倦的眼睛,露出一个少有的倦容。
加藤凉跟随莱楚楚脚步抵达北海道的时候,莱楚楚正在和木屋里喝酒,一杯接着一杯下肚,疯狂地想要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