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师兄,言辞极其猖狂,隐而不发可不是山庄的作风,于是师兄便接受了。”荆茯苓拉着他在一边看台坐下。
“现在他人呢?”
“喏,你瞧。”荆茯苓指向长道上的一个方向,“其实他们门派跟咱们有世仇,好像是掌门还是首徒死在老庄主的手里,这不,一直挂恨着呢。”
叶流州望去,只见荆远独身而立,对面站着黑压压的一伙人,为首一个魁梧大汉正指着他的鼻子叫嚣着什么。
荆远一声不出,转身向后方走去,他应该是想去比武台,可对方却误会了他的意思,以为他面对这么多人惧了,想要逃走,立刻伸手去抓他。
手还没有按住荆远的肩膀,吹栾剑即刻出鞘,寒光呈一道弧线闪过,那五根手指头顿时与手掌分离,静了那么一息,随即响起来的是一声剧烈的惨叫。
荆茯苓深表惋惜地摇了摇头。
叶流州感慨还好离得远,血液没有波及过来。
那人眨眼之间被削去了五指,不可置信地连连后退,被手下弟子们搀扶住,回过神后面对四周行人投来的目光,感到颜面尽失,恼羞成怒地对弟子们喝道:“你们快上!给我杀了他!”
众多弟子前仆后继地团团围了上去,荆远站在包围圈中神色淡淡,抬起手中的吹栾剑。
这下没人再管比武台上的战斗了,纷纷转向台下的直道,三门比试讲究点到为止,若是两方实力不济,那比试便非常无趣了。
而荆远则从来没有点到为止的意识,他一出手便是杀人,让场上的众人顿时为之一惊。
他杀人的动作又快又利落,仿佛对手不过是一群牲畜一般,扬起的每一剑,都是贴着脖子划过,浅了颈脉血液狂飙,深了人头脱落滚下地。
荆茯苓显然习以为常,随意地看向直道的另一头,拍了拍叶流州道:“快看,好大的排场!”
六匹雪白矫健的白马拉着一辆奢华的马车向这边行来,后面连着浩浩荡荡长长一列随从。
因为前面围观打斗的人群太多,堵得车队停了下来,一个容貌娇俏的侍女来到车厢前,把里面的人扶了下来。
荆茯苓原本还翘首以待,见是个脑满肥肠的胖子挺着大肚子走下来,便失望地“嘁”了一声。
叶流州翻了翻手里的宗卷,上面记着此人的来历,乃是岭北附近城镇里的商贾,经营一些茶叶、盐之类的生意,积攒了一笔不小的财富,名为万泓,雇了几位高手参加三门比试,想要借此和袁轩峰搭上线。
他往后翻了一页,却没有找到他雇的人手信息。
这时直道上传来一阵哄闹声,原来是荆远和那伙人杀着杀着进了人群中,刀剑无眼,人们向两边退去,拥来挤去间车队那边殃及了好些人受伤,一个弟子向马车后方躲去,撞上了动作缓慢的万泓。
万泓险些被撞倒,让手下搀扶才站起,来不及呵斥,荆远便落在他面前,吹栾剑斩向躲在他身后的弟子。
手下一见这场面当即惊得松开了万泓,而这大肚子的商贾没有防备他松手,又朝剑锋的方向摔去。
那一剑裹挟着森冷的寒光,势若破竹地自上而下,断然不可能扭转,眼看万泓就要被开膛破肚之时,几根细长的玄铁丝破空而至,刷地在剑身上缠了数道,硬生生地止住了吹栾剑下劈的势头!
这一变故超出了所有人的意料,近处荆远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