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脑袋砍下来,送去京城给季函瞧瞧!”
“斥狼铁骑这群狼狗不知杀了咱们多少人,这回终于能大仇得报,什么战无不胜,我倒要听听他们明儿的哀嚎!”
其中一人道:“老子真是迫不及待想要知道季函收到这份礼物的神情,可惜不能谢家那皇帝不问政事,不然知道斥狼铁骑全军覆灭的消息,会不会直接吓得驾崩过去?”
又是一阵哄笑声。
荆茯苓只觉五雷轰顶,与袁轩峰接触的这些人,全部都是对大昭虎视眈眈的北娆人。
又听其中为首的那人粗砺的声音:“袁将军大可放心,待我王扫平这些阻碍,拿下昭国,定然不会让你再守着这鸟不拉屎的地,届时季函的位置将为你而留。”
“替袁某谢过陛下。”
听到袁轩峰的应承声,荆茯苓错愕地喃喃道:“他竟然真的叛国了……”
静了片刻,她扭头看向叶流州,“你怎么一点也不惊讶?”
叶流州望着他们,目光沉淀,“从袁轩峰罔顾大昭安危,调动都司营兵离开防线的那一刻,他的行为便无异于叛国了。”
他不再继续看下去,转身朝原路回去,“走吧。”
荆茯苓忧心地看了一眼粮仓,跟上他。
“荆姑娘,所以到了现在,你和荆远来到岭北的目的,还只是为了三门比试,建起鼎剑山庄和袁家之间的生财之道吗?”叶流州平静地道。
寒风迎面吹来,荆茯苓犹豫着欲言又止。
叶流州接着问:“如果不是的话,那你们究竟意欲何为?”
荆茯苓动了动嘴唇,还没有回话,半路上便撞见了急匆匆寻来的曹启寒,他打量着两人劈头盖脸问:“你们跑哪去了?”
“不知此话怎讲?”叶流州道,“袁将军可没有下令禁足于我等。”
曹启寒被噎住,瞪着叶流州片刻,忽然朝他抡起拳头。
荆茯苓上前一步,抖开鞭子啪地一声甩在地上,叱道:“曹大人,可别忘了你上次行的大礼!”
曹启寒的拳头硬生生定在半空中。
两人不再搭理他,回到篝火边,叶流州要把毛毯递给荆茯苓,对象却道不需要,他便心安理得地裹在身上,背靠在木桩上,凑合着过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袁轩峰唤曹启寒把两人带到他的营帐里,叫人沏了两杯茶端给他们,也不多话,坐在案几查看卷宗,但显然注意力并不在纸上,半晌没有翻过一页。
叶流州坐一边,一直等到那盏茶凉下去,外面才传来躁动声,有人传令兵快步进来,附在袁轩峰说了几句,他听完立刻站起身。
接着大帐的垂帘被来人掀开,一股寒风伴随着浓重的血腥味飘了进来。
许延和荆远一前一后进来,浑身沾满了血迹,带着未尽的肃杀之气。
许延手里提着一个通红的包袱,正滴滴答答地渗着血液,他走上前,在死寂的营帐中,把包袱放在袁轩峰的桌上。
“这就是斥狼铁骑的统帅庞清和监军季行巍的首级?”袁轩峰看着面前的包袱,脸上露出一种既惊又喜的神色,慢慢地伸出手去拆开那血布。
“是,另外斥狼铁骑大乱,已经撤出平流河十里外了。”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