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监视警惕面前两人,一旦有异动便除掉他们,可一路上两人安分守己,还提醒兵卒注意山岩,并不是像有谋逆之心的人。
裨将看了看马蹄印,又看了看身后的百余士卒,心下没有主意,便问道:“许公子以为接下来如何?”
许延道:“先追上袁将军和大军汇合。”
裨将他们一行人也不愿在荒郊野地逗留,都怕遇上斥狼铁骑,拿定主意便加快速度向东奔而驰去。
一路迎着寒风穿过平原,已近岭北,前面有一座村庄,还没有靠近,远远便听到一阵厮杀搏斗声,接着连绵的茅草屋被熊熊大火烧了起来,漫天黑烟弥漫。
“——救命!”一名年纪稚嫩的小童向外逃去,却被一柄长刀捅了个对穿,小童倒了下去,身后是一个猖狂大笑的男人,手里的刀还在滴滴答答地向下留着血液。
村庄里一片混乱,一伙打扮各异的土匪正边杀人,边往外运着粮食。
这血腥的一幕显然极其刺况太混乱,我们两个走散了……”荆茯苓语无伦次地慌乱道,“他,皇——”
她刚刚要吐出“皇上”这两个字,荆远突然伸手一把将她从地上拉起来,打断了她的话。
许延没有注意到她后面说的话,在得知叶流州失踪后,他的太阳穴便突突地跳动起来,脑海一片混乱,手指深深攥进掌心,被还没有收起来的玄铁丝深深割伤,剧烈的疼痛唤醒了他的理智。
“叶流州现在可能躲了起来。”许延沙哑的声音响起。
他低着头,看着掌心溢出的血液,“我会通知庞清,让他的人搜罗一遍灌木林,若是找不到……”
荆远开口道:若是找不到,要么他被土匪抓去了,要么他就落在了都司营兵手里。”
荆茯苓的脸色一片煞白,在这样的情况下,显然叶流州已经丧命的可能性最大。
这时村外的士卒们等不及了,裨将策马过来,看着着火的房屋,和地上的土匪,对许延道:“既然已经解决了,那我们尽快……”
他的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对上许延抬起的视线,被他眼里的凶光一惊,不由自主地往后一退。
“把地上没有死的土匪绑起来。”面前这个年轻男人道,语调很平静,却隐隐暗藏着彻骨的森冷。
裨将心慌意乱,不敢再看他,下了马对手下们吩咐道:“快把活的土匪绑起来!”
他离远了些距离,荆远对许延道:“土匪留着叶流州的命机率很小,最大的可能是他在袁轩峰那里,到现在庞清还没有发出信号,袁轩峰一定逃回了都司。”
荆茯苓忧心忡忡道:“我们已经暴露,袁轩峰定对我们恨之入骨,叶流州在他那里的话,他知道我们会去营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