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用了我的血肉,透支我的生命,夺取我的自由,成就了自己健康美好的肉体?
这时,似乎一直陷入半昏迷状态,意识很不清醒的陈睡,却不自觉握了握拳头。
我走上前,一把将31掀翻在地,拽着陈睡的锁链将他从地上扯起来。
“喂!你干嘛!”31从地上爬起,向我咆哮。
我用力扯开领带,捏住陈睡的颈项往我的方向提,漠然看向31:“……你不是把他送给我了么?”
“给我一个房间,我要好好……招待他。”
走在同往房间的洁白回廊上,我一手提着一个装着各类刑具的手提箱,一手拽着陈睡的头发,拖着他缓步前行。
耳边传来况,这个时候……提起……她。”
我抿了抿嘴唇,动作粗暴地把他身体里乱七八糟的东西弄掉,丢下一句“收拾好了滚出来”以后,摔门而去。
我脱力地将自己摔进柔软的床铺里,只有在一个人独处时,我才能勉强摆脱那种密不透风的窒息感,得到片刻喘息。
心脏跳动得飞快,耳膜也嗡嗡作响,大脑泛起一阵又一阵针扎似的痛,我知道,这是段时间内事实对我的冲击太大,肾上腺素飙升的结果。
我忍不住想,为什么我要知道这些?为什么我必须面对这种情况?我究竟做错了什么?难道我进入了哪个恶作剧世界,所以才被这样一遍又一遍的反复玩弄?
明明我都快要死了,为什么还不让我和方然度过最后一段安逸的时光?
我真的很想问问妈妈,她当年,是不是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承受这种地狱一般的折磨么?
记忆里,她对我唯一的要求,就是在某天抱着我看电视时,笑着对我说:“要做个好人哦。”
可是妈妈,做好人……好难啊。
好想堕落。
好想报复。
好想把曾经受过的伤害,通通还回去。
好想……好想死。
直到重新踏入这栋大楼,我才知道,原来过去的伤害并没有被时间治愈,它们一直伴随着我,如疽附骨,如影随形,只是平时藏了起来,等待着将我彻底击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