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自己昏过去,严煜枫封了他的听穴,风鸣又用衣袖蒙住他的眼,让他听不到也看不见,不知一切发生的情况。
他巍颤颤的伸手抓住严煜枫的衣裳,彷徨的大眼倏地映入熟悉冷然的眼神,着急的问,但耳里却听不见任何声音。
严煜枫解了他的穴,一向寡言的他,竟破天荒地向曦尘解答:放心,我把他们扔出去了。
但没道出挑断手脚筋及割舌头的一幕,否则他定会伤心欲绝,而他,也决计不可能再让那一堆狼心狗肺的东西有机会伤害他。
知道严煜枫绝对不会骗他,曦尘回他一抹虚弱感而迟迟不肯醒来吗?这小东西还要昏睡到何时?
凌语寒轻手轻脚的端着药来到床前,伸手探了探曦尘的体温,端起枯瘦的手腕把脉,良久,才满意的放下。
喏!快让小尘儿把药喝了吧!
严煜枫坐起身,小心的将瘦小人儿的身子连人带被地靠在他身上,接过凌语寒递过来的药喝了一口,抬起曦尘的下巴,将嘴里的药汁全数哺喂进那张小嘴里,一直以来,他都是这般喂药的,否则,凌语寒精心炖熬的药会全喂进床铺里。
喂完了药,凌语寒拿回空碗摆到桌上,再回来掀开被子,露出曦尘惨不忍睹的背,仔细的诊视着伤口,再拿出雪莲膏递给严煜枫,让他上药,这才开口道:小尘儿脉象已平稳下来,不再发高烧或吐血,伤口也开始慢慢愈合了,情况好的话,他应该很快就可醒来了。
唉!一样是怀胎十月生下的,怎么两姐弟的命就差这么多?小尘儿又没招惹谁,老天爷何苦让他来这一遭呢?对他未免太不公平!凌语寒心疼地说道。
严煜枫不语,小东西会重伤成这样,十成十是因为他的关系。
轻柔地在曦尘所有的伤口慢慢抹药,凌语寒也不再作声,看着严煜枫为了照顾曦尘,清冷的眼眸出现了血丝,原本光滑的下颚也窜出了青髭,可见得这人并不如传闻中那样冷酷无情。
待严煜枫上完了药,凌语寒将他压制在床上,唠叨的念着:我知道你武功盖世,但你自己也该好好歇息吧!别光为了照顾小尘儿而累倒自己,本少爷可没力气一次照顾两个人。
将被子轻覆在两人身上后,在桌上点燃了沈香,便转身离去。
严煜枫没有拒绝凌语寒的强制,难得的露出疲累之态,修长的手指摩娑着趴卧在胸前那张沈睡的小脸良久,低沈好听的嗓音轻喃着:你睡得够久了,还不醒?
连日来看着曦尘在鬼门关来回游走的严煜枫,想起那日在地牢的情景,心里仍是一惊,若是那日风鸣没来告知曦尘私自跑去地牢的事,只怕这小东西现下不是躺在这床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