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是有些奇怪,我深吸一口气,“走吧,我们走吧,确实耽误了不少时候了,莫让母亲等急了。”说完自顾自走回去。
云安却从后头拉住我,盯着我的脸看了半天,又撩开我的头发看了看我耳后的胎记,小心翼翼道,“小姐,您,半天不见,怎么,走路都如此……端庄秀气了?除了进宫见林妃娘娘,您何曾这么……规矩过?”
端庄秀气?规矩?虽然这话不怎么好听,不过这两个词倒是让我心下一紧,楚曦筝和我到底不是同一个人,即便我以她的身份活了那么久,也终究改变不了我不是楚曦筝的事实。我和她不是同一类人,更不是同一个人,有关她的一切对于我而言什么都不是,她身边的人最终记住的也不过是楚曦筝这个名字,能够想起的也不过是她那张脸,虽然我这张脸同她一样,但在他们的眼里,也终究是不一样的。我只不过是寄居在那具身体里的过客,怎么就把自己当成了真实存在的楚曦筝呢?可能,甚至是因为我才让楚曦筝远离了那个世界,甚至是我不经意抢走了她本该拥有的一切,改变了她原本可以和所爱之人白头偕老的命运,让她卷入那一场血流成河的斗争,成为了惨死阵前的牺牲品。
“子歌。”
“子歌?你站在那儿做什么呢?”
云安扯了扯我的衣袖,小声道,“小姐,夫人叫您呢。”
我一愣,好久没有人叫我子歌了。勉强挤出个笑脸,朝着母亲奔去,“娘,您念完经啦?”身后的嬷嬷朝我行了个礼后退到后头去了,把位置让给我。
“饿了吗?”
我点头,“也,还好。娘,咱们晚上是不是要去看灯会?”我记得,今天是看花灯的日子。
“对啊,咱们早些回府,晚上叫他们陪着你去就是了。”母亲握着我的手,“怎么,累了?”我现在的样子也许是有些疲惫。
“啊?不,不是。”
“他们说你跑出去了才回来?”
谁说的?我又气又急,又不知如何解释,在这之前不久我才和娘因为婚事闹过一场,这天上午可算是和好了,这回莫名其妙的一场意外又要如何收场?
“子歌啊,也许你到现在也不大情愿,但以后,你终是会明白爹娘一番苦心。这一桩婚事也许太过突然,但的确也是爹娘一番深思熟虑了的,这一点,你一定要相信爹娘,我们总不会害你。”
多久不曾有人这般苦口婆心,这般为我殚精竭虑了?我好像已经习惯了一个人承担所有的一切,一个人去筹谋规划、尽我所能保全所有人,却唯独不知道有谁还能保全我自己?
我红着眼眶抱住了母亲,闻着她身上的熏香和寺庙里香炉的气息,“娘,子歌再不任性了,子歌明白的,子歌都明白的。您也不要为了我同林妃表姑结下梁子,毕竟,五王爷将来也许会掌握父亲和我们一家的生死。”
母亲一惊,未曾想过我会说出这番话,身后的嬷嬷也是一脸难以置信盯着我挂着泪珠的脸,母亲摆摆手让众人退下了,“谁同你说的这些?”
“子歌也该长大了,该为爹娘分担一些了。”
母亲盯着我看了半晌,“谁同你说的?”语气已不似方才疑惑。
“没谁说呀,这事儿能有谁知道呢。娘,子歌这是开窍了,您还不开心?咱们回府吧,我都饿了,现在是真的饿了。”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