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扯到一旁,景丰泰抡起板杖,一句“孽障!”声下,就听见景庆苏嗷嗷痛唤。
他本想咬牙撑住,不发出声响。
可父王真是把他往死里打,他痛得大叫,唇瓣都已咬破,嘴角渗着血迹。
“别打了,别打了!吾儿!呜呜呜——”苏素荷痛哭着扑向景庆苏,用身体护住他。
“要打,连我一起打吧,把我也打死吧!”
苏素荷现在没有一丝王妃的尊贵,完全就是一个护儿心切的普通母亲。
“你——你走开!”景丰泰对王妃说的话,充耳不闻,手脚不知轻重地扯住苏素荷的胳膊,就往旁边丢。
苏素荷痛得大叫,继而大哭,景庆苏又被景丰泰狠狠打了数十板子。
站在一旁的人都吓傻了,个个说不出话来。
九夫人朱氏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了,冲到王爷面前,跪在地上,央求,“王爷,别打了。世子爷已经知道错了,也受了罚,这再打下去要出人命了。”
景庆苏虽然身体强壮,但哪里抗衡得了比他更强壮的父王的狠打猛打?
他痛得几乎要晕过去了,可内心里依然有个倔强的声音:
我愿意挨打,不代表我往后就会任由你摆布!
若是你们还有下次!
还要给我乱配婚姻,我一定不会给你再打我的机会!
我会远走高飞!
从你们的世界永远消失!
他现在的想法就是,离开家,去找杨暖暖,只要和她在一起,他觉得人生就完美幸福到没有了追求。
九夫人朱氏猛地抱住王爷手里的板杖,紧紧抱住,死不松手。
“你松手!松手!”景丰泰是瞠目而视!
“不!别打了!王爷,世子爷已经知道错了!人贵在悔过自新。王爷请手下留情!”
九夫人苦苦央求,一张小脸梨花带雨。
“是啊,王爷,若真是打出什么问题来可怎么办?这传出去让外人听了笑掉大牙!”二夫人孔昭音见缝插针地说道。
五夫人周氏素来是孔昭音的脑残粉,立刻接话道,
“是啊,本来这次悔婚一事就已经全城皆知了,沦为大家的笑柄。这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万一外头又拿今日之事嚼舌根,我们景家……”
“住嘴!”苏素荷猛然呵斥!
虽然她刚才哭得像只小猫,但对于孔氏周氏之恶劣,她就立刻恢复了王妃的威严。
景庆苏并未昏迷过去,只不过是为了让父王不再打他,而故意装昏迷。
家里几个姨娘的话,他都记在了心里!
他为自己感到可悲,也为母妃感到可悲!这样的家呆着有何意思!
倒不如带着母妃一起走!
只是母妃哪有他这般见识和考量,要说动母妃和他一起离家出走,希望渺茫。
唉!他愤懑咬牙,不知要如何抉择!
景丰泰看着面前的夫人们,训诫道,“你们个个看清楚了!往后谁敢胡来!本王绝不轻饶!哼——”
说完便扬长而去,几个夫人也簇拥着离去,对景庆苏漠不关心。
只有苏素荷和朱氏,以及一帮家奴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