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开口说道:“没什么大事,就是被几个小孩用小石头砸的,抹点伤药就好了。”
陆时年拽着他的胳膊蹲下来,语气极为急切:“那现在就赶紧弄吧,你看看,还在流血。”
雪白的皮毛都要被暗红色的血液黏在一起了,陆时年不由自主地就想到自己唯一养过的那只小猫咪,心尖一颤。
陆时年的语气强作镇定,可路远在他一直煽动的眼睫毛中看到了他的迫切和担心。
“没事的,我现在去打点热水,洗一洗上点药连疤痕都不会留下来的。”
鬼使神差的,路远竟然想摸/摸/他的脑地啊,把他拥在怀里安慰。路远深吸一口气,急忙将这点大不敬的心里按/压上去,在一边拿了脸盆转身就出去了。
咬得几乎发白的嘴唇终于松开 ,陆时年转脸就只能看见路远狼狈逃窜的背影,眼底流露出势在必得的胜利精光。呵,跟我斗,你还嫩着点。
看出来路远对他不是没那个心思,陆时年放了一大半的心,他还真以为时间长了,某人七年之痒了呢。要是敢痒痒,爪子挠死他。
视线重新落在面前这个看起来脏兮兮,趴在地上已经完全没力气的小猫,伸出手轻轻抚摸它的毛皮。自从宝贝离开后,他对所有的动物都很淡然,但这并不妨碍他表现出喜爱和同情之情。
小巧的唇/瓣轻轻张开,手熟练地婆娑着小猫的颈后毛皮:“没事的,有人帮你去打水了哦,有他在,一定会没事的。”
路远捧着脸盆站在门口进来也不是,出去也不是,轻轻咳了一声示意自己到门口了,对上陆时年惊讶的眼神这才抬脚进来:“殿下,您先随意坐。”
陆时年点了点头,但也没站起来,而是蹲着向后挪动了两步,给路远腾出来更大的位置,然后目光灼灼地看着那只小猫。
小猫腿受伤了,完全站不起来,就只能瘫软在地板上发出小声的呜咽声。
路远一起带进来的还有剪刀纱布,拉了一个小凳子东西整整齐齐排列好,看了一眼蹲在一边的陆时年,抿了抿唇没说话,直接开始动作。
这个太子好像跟传闻中的不太一样,而且——太子不应该是去找路其吗,怎么会跟自己过来一起看猫,看到猫了竟然还不走还要观看自己给猫包扎,难不成是因为不放心?
路远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只好保持沉默,但他的心跳却不听使唤地持续加速,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他迅速在脑海中过了一遍现在的形势,对于任何人来说,他都已经不会构成威胁,难不成那个继母还不愿意放过他?想到自己精神力受损的真正原因,路远眼底划过一丝狠厉和无力,眼睑慢慢下敛,难不成是路其想要通过太子殿下斩草除根?
可是这种让自己放松警惕的做法毫无意义,毕竟太子殿下位高权重,只要他一句话,自己哪里还能在将军府继续生存?
只是——
现在的路远发现,不管太子殿下的目的是什么,仅仅只是一次见面,他就已经深深地被殿下迷住了。
满腹心事,略微颤抖地处理完猫咪的伤口之后,路远站起身简单收拾了一下残局:“殿下若是喜欢,这只猫就送给殿下吧。”
小猫咪喝了点热水之后力气似乎回归了,陆时年手指头去戳它的鼻子,结果小猫咪很高冷地转过视线,虽然不能动,但依旧坚强地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