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自去办,别人都不值得不放心,家丑不能外扬,那小子是给他丢人丢到家了!
从刚刚就一直沉默的林伯还是像往常一样得令离开,两个人都已经习惯了这种模式,却没看到男人眼中流露出的复杂。
林迷从上次离开就没回来,好几天都没有消息实在让人担心,他甚至有些后悔,是不是不该让他出去,现在纪家的乱象又无法惊动纪天启,不能让纪天启对他起疑。
‘没办法,只能让那孩子自求多福乐,还有”
少爷,你可千万别在那里
身旁都是清一色训练有素的青壮年,林松有预感,这次一行,恐怕不会无功而返。
可是他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要去那里呢,明明那么多不好的噩梦。
那个地方,是林松这么多年想都不想回忆的地方。
就算午夜梦回,也是满心不愿。
那个孩子,难道不也是一样吗。
【母亲的亡命之地,回去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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疗养院是个神奇的地方,它集结了很多不被外界接受的人,有垂暮的老人、不能行动自理的患者、还有被认为精神不正常的人们
最后一种大概是最为奇妙的吧,明明有手有脚,却要被禁锢在这片温室之中。
明明只是和他们不一样而已,为什么要被关起来?
这么问题一直困扰着纪泽整个童年,看着时而清醒时而迷惘的母亲,小纪泽从来就没讨厌过她。
虽然大家会用母亲不正常来嘲笑他,但他从来没有怨恨过,只是奇怪、不甘、无力、伤心。
母亲是个典型的大家闺秀,他说的是她清醒的时候,清醒时的母亲会温柔的抱着他,轻拍的哄他睡觉,然后在她以为纪泽睡了的时候偷偷哭泣。
迷惘时的母亲纪泽也不讨厌,虽然她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会疯狂挣扎逃离,会控制不住自己,但在小纪泽眼里,就是因为母亲和别的大多人不一样,他们才要自私的禁锢她。
他想给母亲自由,就算没有现在衣食无忧的生活,没有人人羡慕的贵族学校,没有拥有众多物质财富的父亲,小纪泽还是想让母亲离开这个囚牢之地。
那时的他还不懂人世间的生存之苦,只是不想看妈妈难过,不想看医生一次次冰冷的针头推入女人体内。
就算父亲明知道会生气,明知道除了他没人愿意女人出来,他还是那么做了。
那天,年幼的纪泽帮女人解开了绑住她身体的束缚带后,迎接他的不是母亲欣喜的怀抱,而是冰冷的硬物敲击。
当医生护士好不容易制住逃离的女人后,才发现昏倒在地满头是血的小纪泽。
这位好歹也是纪家唯一的独苗,医生护士们自然是吓坏了,以至于之后就算女人清醒了好几次,都没有见到自己的儿子。
还是在小纪泽的再三要求保证之下,他才能终于重新踏入母亲的房间。
那天的场景他现在还记得。
开门走进屋内时,窗口处站着的女人全身溢满阳光,长长的白色居家服直到脚踝处,露出她那白皙瘦弱的骨节。
转身看到自己儿子进来时,女人脸上满是欣喜,刚想向他走来,目光却落在孩子头上的纱布。
顿住向他走来的脚步,脸上是纪泽从没见过的惊慌,她就那样站在原地,站在纪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