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根本不用睁眼,就知道这是肖兰亭的会阴,光是这几天就被他无数次摸过和亲吻过的地方。
但是有一点不一样,薛景仁猜沾到他手上的东西是蛋糕上的奶油,他隐隐地已经闻到了那个香甜的味道。
肖兰亭双手捧着他的手腕,带着他在腿间缓缓地抚摸,甚至抓着薛景仁的一根手指放在了还没恢复过来的肛口上。
薛景仁睁开眼,肖兰亭整个上身虚虚地伏趴在他左臂上,两腿夹着他的手,就像是骑在他胳膊上,期待地看着他,又带着一点故作的胆怯地问:“进来吗?”
薛景仁觉得直接干进去就是最好的回答。
肖兰亭对性事的热衷实在太过头了,薛景仁射完再带他去洗澡的时候,肖兰亭甚至都站不稳,大腿还在打着摆。
“着什么急呢,以后慢慢做不好吗?这样会把身体搞坏的。”薛景仁一边给他擦身体一边劝他,肖兰亭就像个十几岁的小孩子,初尝情欲的滋味儿后不知轻重多少,只知道一味地索要。
肖兰亭也没给个回应,薛景仁擦完他的脚踝抬头一看,正迎上他垂下的目光,水润的双眼像是盛着夜幕下绵延的万家灯火,温柔缱绻,是极尽爱意的样子。
“怎么了?”薛景仁站起来,肖兰亭慢慢靠到他的怀里,薛景仁怕他着凉,用手笼着他,又问了一遍:“怎么了?在想什么,和我说说好吗?”
“在想蛋糕,不想吃饭。”肖兰亭的声音像是要睡着了。
薛景仁在他眼角吻一下,给他穿上衣服把人抱到了床上,肖兰亭半梦半醒迷迷糊糊,整个人陷进了床里还抓着薛景仁的手不放,嘴里嘀嘀咕咕让人听不清在说什么。
薛景仁突然就想起在南湖的那套公寓里,他第一次见到肖兰亭也是这样,肖兰亭面色潮红地躺在床上,拉着他的手说胡话。
那时他还不认识肖兰亭,也听不清说的是什么,但是这时候他却突然福至心灵,听懂了肖兰亭口齿不清的发音——
“是你吗,景仁?”
薛景仁怔了一会儿,随即脱了衣服也上了床,轻轻地把肖兰亭揽到怀里,像哄孩子一样拍着他的背,“是,是我。”
肖兰亭曾说过,他们小时候见过面,薛景仁给他做了粥,还陪他睡了一晚上,但也只有这样而已,事情小得甚至薛景仁一点印象都没有,却能让肖兰亭惦念不忘这么多年。
薛景仁说不清此时他心里是什么感觉,如果表里可以如一的话,那么现在他的脸上可能是在哭。
肖兰亭这一觉睡得很沉,大概是太累了,醒过来已经是下午四点多,卧室里只有他一个人。
扯过枕边叠好的长衫半袖套上,肖兰亭眼都还没完全睁开就跌跌撞撞地去找人,看到薛景仁坐在沙发上对着电脑噼里啪啦打字的时候又停了脚,站着看了好半天,等薛景仁冲他招招手才蹭过去。
薛景仁早就看到了他,就等着他过来,等人过来了才把电脑拿开,拿了杯温的柠檬水给他,“醒了?”
肖兰亭被他揽着腰,双手捧着杯子点了点头,“是不是打扰你了?你忙吧,不用管我。”
“没在忙。”薛景仁帮他把眼角的分泌物抹掉,“一会儿吃小羊排还有烤土豆,沙拉里给你放了虾肉和蟹腿肉,还有想吃的吗?”
肖兰亭这才注意到满屋子的蛋糕都不见了,“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