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聂,“怎么去了这么久?”
盖聂拿下巴抵住渐离的小脑袋,假装出一副怨妇模样说道:“我的小姑奶奶,在下保证就在新郑滞留了一天,马不停蹄的去,马不停蹄的回,就是怕让你担心啊。”
“知道啦知道啦!”渐离欢欣地在盖聂脸颊上印了个香吻。
“那,我不在的这几天,你过得还好吗?”盖聂关心地问道,“有阿轲还有默默在,应该也没什么事。”
一提这个渐离像打开了水闸似得往外倾吐:“你还说!他们两个重色轻友的家伙!尤其是轲大哥啊,他以前还好意思笑话我,你走后没几个时辰他就被玉川叫走了,那之后他几乎天天往外跑,我还偷偷跟踪过一次呢,他在小巷口等玉川,两人一块钻进了巷子,一下子就没人了,不过,我可能猜到他们俩在干吗了。”渐离狡黠一笑,接着吐槽道,“默默也是哦,自从认识了景家少爷之后,也是常往霁云别馆跑,害得我好几次去青山阁找她都扑了个空,不过听说她从不过夜,以她的性格不应该啊。”
盖聂轻轻刮了她的鼻尖,“你一天到晚寻思些什么呢?!”
渐离受了委屈似得撅起小嘴,回道:“我也不是没做正经事的!我演奏过那么多前辈所制的曲目,再好听也不是自己的东西。其实一直以来,我都想自己写一首曲子,这段时间里我都是在忙这件事,查阅古籍乐谱啦,还有去僻静的郊外寻找灵感,也一直未断下练习。可是,不管怎样都弄不好,编出的乐曲别说达到完美的高度,连我最低的标准都达不到!”
“其实我在初创‘苍穹剑法’的时候跟你现在很像,不管怎么做都感觉不够好,过了这个时期,有了突破点就没那么难了,后面的招式仿佛都像是顺理成章,想来音乐亦是如此。”盖聂仍是这样,愿意耐着性子安慰。
“聂,你声音真好听。”渐离低声说道,用自己发热的脸颊贴近身边人的胸口,这些日子她也很累,在这样安心的氛围下,很容易便睡过去了。
盖聂温柔地抚摸着她的鬓发,实则也是怀了心事,他刚回蓟都,倒是又有的忙了。
“现在你家主子还没空吗?”
徐默掐着腰立在霁云别馆大门口,冷冷扫了眼摔了一地哭爹喊娘的仆役,朝着躲在门后瑟瑟发抖的门童吆喝:“我数三下,景棠再不出来见我,我一把火烧了这你们信不信!”
门童惊恐地望了眼身后的主屋,毫无动静。
“一!”
“徐大小姐算小的求您了,您大人有大量,别为难我个下人…”
“二!”
“大小姐您别急,我们主子…”
“三!好你个景棠,我对谁如对你这般好过?而你…你竟然这样对我!你信不信…”
“默默,”一抹绛色身影从容走出大门,“你来了。”
徐默从鼻子里使劲一哼,摆出副气恼至极的模样,“怎么,才出来?是我闹得动静不够大吗,还是你景少爷的身子出了问题,耳朵还是腿脚啊?”
“我说过,我有我要忙的事,不可能没日没夜地只陪着你这位大小姐。”
徐默让这句话噎的无法辩驳,每次都是自己跨越半座城来找他,如今这几日他以种种理由避而不见,自己回回闹,可又有何用处?就连边上围的看热闹的群众,也是想着“世间哪有此种刁蛮无理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