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爱过?”渐离听见这个模棱两可的答案,不由皱了眉,“你也不必顾及什么,这里就我们两个。”
“不是顾及,是我也不知道,如果心里一直有一个确定的答案的话,可能当年也不至于到了非分开不可的地步了。”傲尘想起了那个雨夜,下意识地按了按有点疼的太阳穴。
“不过你放心好了,你们的感情我不会干涉。”傲尘很快又恢复了仪态,补充道。
“可你们还有个孩子。”渐离苦笑。
“你不是也和别的男人有个孩子,还是公子呢。”傲尘朝她白了一眼。
“你怎么知道的?”渐离瞪着她,“不过那又如何,我对秦王已无半点夫妻情分。你不一样——你一句话,聂就随你离开,何况我若非与聂有情,你又怎至于爱屋及乌,救我于危难?”渐离一气说了一大堆,可瞧着傲尘愈发黯下的神色,声音也逐渐低下来了。
“怎么不继续说了?”
“我说完了!”
“哦。”傲尘也不回答,偏过头去,气氛忽然有些尴尬。
渐离咳了声,说道:“要不我们再说点别的?比如…寒儿喜欢吃什么?”
“大概是些甜食吧,小孩子都喜欢的。”傲尘有些歉疚地说,五年来她其实也没有很好的陪伴女儿,把她放在了那么一个暗无天日的地方,现在她还没弄清楚女儿的喜好,“那你儿子呢?”
渐离更是不好意思地垂下头,伤感地说道:“我离开秦国的时候,高儿还没断奶呢。我…我不是个好母亲。”
“有些事也是没有办法的,世界上哪有母亲不爱自己的孩子呢?”傲尘像一个姐姐似的安慰渐离,片刻后又试探着问她,“那若是我将寒儿交给你抚养,你会把对高儿亏欠的母爱给予寒儿吗?”
渐离眨眨眼睛,还没明白傲尘话里的意思。
“你别多想。”傲尘拍拍她的肩,“我的意思是…我作为‘刃’的护法,一直要承担许多棘手的任务,万一以后遇到什么危险,也好有个托付。”
“这样啊…你放心,且不说你武功高强不至于出事,就算…无论如何,你的孩子也是聂的孩子,那也就是我的孩子,我必会视为己出。”
“你既应了,我就放心了。”傲尘浅浅一笑,不知在想些什么。
还没再说下去,渐离只见眼前红光一片,竟是那沉寂了将近一年的璇玑石,又散发出血红的光泽,映红了整个房间。
“今晚上就不能让人消停了吗?!”
至于霁云别馆门口,令荆轲惊愕的一幕发生了,夜寂居然连刺了盖聂五剑,虽说皆非要害,可他也不曾像以前一样伤口迅速愈合,而是瘫倒在地,连握剑的力气都没有。
也就是荆轲为盖聂的伤情所牵制分神之时,“饮血”的兵士迅速解开系于腰间的铁链将其缚住,毕竟他是那个计划的主要执行者,总不能真伤了。
龙渊剑身上的晶石又发出了诡异的红光。
“血蛊?天助我也!”北芜激动地双手握剑,直直劈下。
“你给我住手!”一个脆生生的童音响起,从她那小小的手上飞出了竹制的小圆筒,竟是挡了下北芜的剑势,也为荆轲挣脱缠绕在右臂的铁链,将溯鸣掷出刺中北芜的肩胛制造了宝贵的几秒。
一只小蛐蛐从竹筒里滚了出来,完全不受这焦灼战局的影响,欢快地唱着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