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很快恢复了严肃:“生病?生的什么病,有医生证明吗?”
……并盛管得真严。
灰谷彻暗自感叹,然后从背包里翻出病情诊断书:“这个算吗?”
风纪委员接过诊断书,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看见病情描述时眉宇间快速的划过一丝怜悯,脸上的表情也微微柔和下来:“好了,快回课室吧。”
“谢谢。”灰谷彻点头,一边向校园内走,一边把诊断书装回背包。
他越过校门后,一众风纪委员都清晰的看见了他后脑上的纱布——顿时,检查他的证明的那个少年流露出的同情变得更加浓厚。
真可怜呢……
也不知道治不治得好。
保健室。
“咚咚。”
听见敲门声的夏马尔迫不及待的从板凳上站起来,整了整领带,深情的拉开校医室的门——
站在门外的俊秀少年看着他西装革履的模样愣了愣,随即礼貌的扬起唇角:“夏马尔医生,您好——我是昨天和您签治疗合同的人。”
夏马尔:……你谁?
英俊的大叔认真的思考半晌,欲哭无泪的控诉:“昨天和我签合同的明明是个超级可爱的女孩子!”
灰谷彻没回话,只是笑着拿出合同,举到夏马尔身前。
——白纸黑字,把两人的义务和责任写得清清楚楚。
“我不治男人!”夏马尔试图做最后的挣扎,“你不能这么欺骗一个纯情大叔的感情!”
哦,一个脚踏两千多条船的纯情大叔?
用女装骗了夏马尔是他的不对,但夏马尔理直气壮的说自己‘纯情’也是非常过分了。
灰谷彻沉默几秒,面色诚恳的说道:“您可以加钱,也可以故意给我开很苦的药,打针时扎得痛一点……这些发泄方式我都可以接受,并且不会有任何怨言。”
“但是——拜托了,请不要拒绝医治我。”
少年乌黑的眼眸一眨不眨的注视着身前的男人,目光坚决得让夏马尔不自觉的怔了怔。
“——我一定要活下去。”
夏马尔是珍惜生命的人——虽然作为一个黑手党,这么说显得有些可笑。
但夏马尔真的很珍惜生命,不管是自己的,还是他人的。
所以他精通医术。
直面着如此强烈的求生欲,他下意识的收敛起表面上的轻浮和不靠谱,深褐色的眸子里浮现出晦涩难懂的情绪。
“啊咧啊咧……”
他发出意味不明的语气词,看上去有些无奈。
“嘛,合同都签了,报酬又那么丰厚——正好我最近没钱买酒……”
夏马尔挠着头发轻声嘟囔,明显是松了口,不再纠结于灰谷彻的欺瞒。
“十分感谢!”
少年郑重的弯下腰,鞠躬。
“好了,开始检查吧。”说到这个,夏马尔嫌弃的撇了撇嘴,“居然要和男性有肌肤接触——啧,光是想想,鸡皮疙瘩就起来了。”
灰谷彻:“……”
默默维持着礼貌的微笑。
检查完,灰谷彻离开保健室。
现在正好是放学,学生们接连不断的从教学楼走向校门,每个人之间都隔了一段距离,不敢群聚。
灰谷彻犹豫了一会儿。
听泽田纲吉说,上学和放学的时间段会有一个非常凶残的风纪委员站在校门口检查风纪——如果他被这个风纪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