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俩几乎没有出门,除了每天打扫院子,剩下的时间就待着屋子里烤火写字,只有除夕那天段林才出了一次院门,去山上的一个石头泉打水。
打水的地方不远,但和小屋也隔了一段距离,段林拿着铁锹,走一步铲一锹,硬是从白雪皑皑中打出了一片黄黑的土地。
段真脸上有些迟疑:“除了练字……”
“怎么了?”姜杜白不解道,然后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没事,不方便说可以不用说。”
段真鼓着脸着急:“没有不告诉你,就是,就是杨春花在我们家……”
杨春花?
“我们在泉子旁边看到的她,脸冻得发青,裤子上全是血,人也晕晕乎乎不清醒。后来我们把她带到家里,爸爸说不能随便看女孩子,所以我也不知道她的腿怎么了,再后来打算下山告诉你们,然后杨春花就醒了。”
姜杜白点点头,让段真接着说。
小孩抱着杯子,神情愤怒:“杨春花求我爸不要告诉别人,她说是自己逃出来的,因为薛秀菊想杀了她!”
人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反正此刻姜杜白是被消息给炸得脑袋发晕,他不由得用仅存的理智思考,难道薛秀菊真的要杀自己的孩子?
如果不是,那杨春花身上的血又是怎么回事。
这个问题太过于复杂,在没有见到本人的情况下,所有的想法都只是猜测,姜杜白揉揉眉头,看向突然就卷入一场风波的小孩:“她一直在你们家?那她身上的伤……”
“嗯,最近化雪所以才能够下山,也不知道她怎么爬上山顶的,伤应该是好了,因为她没有开口。”其实段真是不喜欢杨家人的,可是和杨春花生活了几天后,他才发现并不是所有的杨家人都和薛秀菊一样血口喷人。
事情没有讨论出详细,姜杜白便不在追问,而是突然想起自己买的东西:“我买了件礼物……”
一边说一边打量段真的脸色,果然在听到这句话时,小孩不自觉坐直了身子,他突然就起了戏弄的心思,叹息道:“怕你不喜欢,我都不敢拿出来了。”
“不,我喜欢!”
“我还没说是什么,你就喜欢?”姜杜白挑眉。
段真红着脸小声说:“只要是小叔叔送给我的我都喜欢。”
说完还把头低下,模样像极了害羞的小媳妇。
姜杜白忍不住笑出声来:“我给你拿来看看。”
小年过后,他就把买来的纸笔放进了柜子,家里万一还有老鼠,怕是早晚会把东西给啃了。
“上次去镇上买的,一开始写字也不能总是用沙土,试一下,正好让我看看你这段时间学得怎么样了。”
段真眨眨眼,听话地接过姜杜白手里的纸笔。
他偷偷擦了擦眼睛,心想小叔叔对他真好,要是一辈子都这样就好了。
没过多长时间,段林就过来了。
从村长家换了一筐蔬菜,又用剩下的肉换了点米面,家里多了一张口,有些担心之前的粮食不够用。
“大宝,二伯没在家?”
“没有,好像是徐红家东西坏了,想让过去看看还能不能修。”
“这样啊。”段林把身上的肉放到桌子上,“我拿了点肉,给你和你爸吃。”
“三哥,你们家肉也不多了吧。”姜杜白总觉得小段真家里的存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