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打,匆匆就往自己家里走。
看热闹还行,让他们拿钱就不行了。
等人散开,姜杜白和段真把杨春花扶到屋里:“怎么回事,你什么时候到镇上了?”
段真跑去给杨春花倒水,姜杜白也没法掀开人家女孩子的衣服查看情况,他坐到旁边,问道:“还行吗?”
这个时间药铺没有人,只能去医院。
“没事。”杨春花变化很大,他剪去了长发,穿着男人的旧衣服,几天没见,个子也好像高了,露在外面的脸全是疤痕,他接过段真倒的热水,小口抿了抿,右手放在肚子上轻轻揉着,那一下还是很疼。
“说说吧,怎么回事?”
姜杜白没有打发段真去睡觉,严格来说,他和杨春花并不熟,相反,段真却和她在山上住过一段时间,要不然他觉得杨春花也不会来这里。
“我逃出来了。”
自从被杨家抓回去,杨春花就被薛秀菊关在了家里。
怕她逃跑,薛秀菊直接找了根粗麻绳,一端系在床腿,另一端绑在杨春花的腿上,每天饭点想起来就送点饭,想不起来饿一天也是有的。
不是想跑嘛,这下你再给我跑跑试试!
还有那天的流言也不胫而走,第二天,刘家就上门要求退婚。
刘武的母亲五大三粗,就站在那,指着杨春花破口大骂:“也不看看自己长什么样,哦,本来我娃看你还算勤利,没想到这么贱,去找个鳏夫上床,算我瞎了眼,这婚事啊我们是不认了,赶快把彩礼给拿出来,以后两家也不要来往了!”
薛秀菊哪里能拿的出来,鸡当天晚上就炖着吃了,剩下一块鸡屁股,隔天又让她热了热,就着饼子吃进肚里。
最后没办法,薛秀菊又是撒泼又是打滚,直言对方不要脸,芝麻大小的东西也要要回去,两家彻底闹掰。
本来这件事情就结束了,没想到薛秀菊又打起了别的注意,她和杨虎一商量,觉得不能把杨春花嫁到雁山村,她这个不男不女的情况,迟早会被人发现,不如把孩子卖到别处当媳妇,还能赚点钱。
夫妻俩想得好,不过还是被杨春花知道了。杨春花自嘲地笑了笑:“说起来,还多亏了我那个便宜弟弟,他趁着人没在家,跑到我那屋笑话我,说家里要将我卖掉,卖来的钱给他攒着娶媳妇。”
姜杜白:“所以你逃了?”
“我把绳子磨断,晚上跑的。”杨春花擦擦眼睛,“我不敢停,一直走一直走,昨天就到了镇上,只不过一直在打听你们的消息,后来碰见了个小孩,说他认识段真。我本来打算坐在大门口等你们起来后看看情况,没想到……”
“你打算怎么办?要告他们?”姜杜白打断小姑娘的话,直接问道。
他想过这个问题,如果帮着杨春花告薛秀菊两人家暴,万一小姑娘还对自己的父母存在感情,就显得他多管闲事。
“警察不会管的。”杨春花攥紧了拳头,很快又松开,“他们不会出来找我,大宝,求求你让我在这住一段时间,我保证,只要他们找到我,我马上离开,绝不会拖累你们。”
姜杜白有些头疼,不是他心肠硬,杨春花毕竟没有成年,离开父母,要做一个黑户吗?
“小真,你想让我留下她吗?”姜杜白无法,只好求助一旁的段真。
他想的挺好,两个孩子关系不错,如果小家伙开口求他,他也就顺水推舟把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