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鱻抿唇掩了下自己的笑意:“这是玫瑰花煎饺。”
“居然是饺砸,这包起来很困难吧。”
贺兰山道:“我猜左边的是紫薯饼做的,右边的是南瓜饼做的,那几朵是红心萝卜,后面的是苹果玫瑰塔……”
余鱻点点头:“你很厉害。”
“闻得出来,”贺兰山,“我也佩服我自己。”
余鱻起身道:“抱歉,我先把东西都拿下去。不然雪糕要化了。”
“行,我等你点菜。”贺兰山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向后一靠看菜谱。他特好奇这堆花是怎么回事,但余鱻不说,他也就不问。
贺兰山头顶上传来一声低笑,余鱻道:“张嘴。”
他疑惑地抬头“啊?”了声。
余鱻塞了一个玫瑰煎饺到他嘴里,转身走了。
贺兰山此刻的心情就像被咬了一口的饺子——汤水四溢,鲜香美味。他此刻还没意识到,这汤是迷魂汤。
七、我的含羞草
老板过来跟贺兰山聊了会儿,大肆夸耀今天的鸡有多美味,还提到自己昨天刚办完的婚礼。
暴击。
说到婚礼,老板把刚才的玫瑰事件解释了遍。原来余鱻是他婚礼的策划,小女儿想吃婚礼上的捧花,他就模仿婚礼上的做了类似的。余鱻是这的合伙人,先前在厨房忙活,后来厨房开始忙了他才撤出来。
本来打算在晚饭前搞定,没想到贺兰山来早了。
老板:“之前试做捧花,余鱻想知道哪种食物效果最好,就和甜品供应商尽可能多试。”
“别被电影里婚策的情节骗了,干独立婚策一点也不浪漫,就一个字——累!策划、设计、花艺,统筹全揽一人身上。幸好还有供应商合作,不然肯定折寿。”
光靠气味和长相判断,余鱻也更像精明而雷厉风行的商人,身处高位的老总。
贺兰山没想到他居然是独立婚礼策划师,他看起来跟这种与罗曼蒂克挂钩的行业毫无关系。这也难怪上次婚礼,他能那么快叫人送来适合婚礼用的游戏毯。
但婚策并不像大众想象的那样只需要浪漫构思,也需要极强的统筹和执行力。
好的婚礼不是穷奢极欲地堆砌昂贵素材,而得确保让在场每个人都舒心惬意。看起来不费吹灰之力,但要让几十、几百人同时乐在其中不是易事。婚礼上的每个瞬间都经过精细计算,婚策师要确保一切都在掌控下,婚礼才能圆满出片。
贺兰山去过很多春晚式婚礼,走婚庆公司流水线固定模式,夸张又尴尬,害惨了新人们。别有新意的婚礼倒是少见。
老板:“得了,我女儿天天嚷嚷着想结婚了,说婚礼有意思。”
贺兰山笑了。
余鱻气质凛冽,却不带给人寒风之感,他更像雨水,凌厉击打地面后,留下一地湿漉漉的温柔——贺兰山想起他做捧花时的专注细心。
余鱻应该是个好的策划师。
二人点了老板推荐的鸡,果然美味,贺兰山觉得自己晚上会梦到它。
知道余鱻是婚策师后,他们也聊了点婚礼的话题。余鱻说他虽然一年只接十场婚礼,还是会跑很多地方看场地——不过一般都不去名景点。
贺兰山说:“那你旅行经验很丰富啊。”
“都是一个人去,很多时候不太讲究,算不上有什么经验。”
先把爬山的事情搞定了,再讨论蹦极、跳伞等肾上腺激素猛增的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