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没他本人照片啊。哎贺老板你说余鱻得长啥样?是不是长头发花衬衫,扣子只扣到第三颗,画全封闭眼线的那种?”
贺兰山心想,大哥你完全想反了。
送走了汉子,室内余味浓郁,半点也不甜腻。可可果,广霍香,还有玫瑰三人来了尝搏击,留香跟汉子本人一样率真直爽。
这股味道直到苗东春的到来才被压去。
苗东春是威劳瑞希马黛茶香水,绿叶馥奇香调。室内飘满中调苦涩的浓茶味,带点很淡的粉。
“喝点什么?”
大热天,苗东春说:“茶就好,谢谢老板。”
贺兰山在电脑上调出他的信息:“上周还听你说,和蒂普提克34号之水相处不错,现在出现什么问题了?说来听听?”
苗东春扶了扶眼镜,白汽萦绕着温和的眉眼:“对方一切都符合我的标准,可我还是觉得感觉不对。有好感,但不足以让我想进行下一步。”
苗东春是贺兰山经手时间最长的香水。特殊的是,他心中一直有一“理想型”——辛辣东方调,喜欢柠檬,雪松和橡木苔的味道,并对留香时间有要求,还只要eau
他坦言这是初恋情人的味道,所以坚定地认为自己最适合,也最喜欢这种。
“东春,每次你挑选人都卡得很严,每一种香料成分都合你心意才愿尝试。我知道你有自己的坚持,不过谈朋友哪来的‘按道理’?”
苗东春的脸上看不出喜怒哀乐,不吭声地喝着茶。
“相亲时选择香型是为了排除基本雷点,并不是全部。”贺兰山指着电脑上的信息,“这是你第十九次相亲了。”
苗东春:“……”
“真的不考虑换一种思路?”
他仔细看着自己的档案,每一次相亲情况都被详细记录在案,还写了分析。再想想看那些曾与自己相处的香水,印象却已模糊了。
苗冬春喜欢他们的味道,却爱不上其中任何一个。
他语气毫无波动:“谢谢,但贺老板,我也活了二十八年了,闻过很多香,经历了一些事,我很清楚能让自己心动的类型是什么。”
贺兰山想起第一次见到他时的场景。
苗东春背对着他,宽肩窄腰,一九零的个子很惹眼。前调有微微草意,听上去温柔,闻起来却锋利,像是叶片尖快速划过手指,留下一道口子。
他转过头来看贺兰山,脸上没有笑意,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与高大身材相反,苗东春五官圆圆,温和无害的少年长相,戴了副眼镜,眼大却无神。
贺兰山直觉这人倔得厉害,根本没有闻起来那么温和。
他些微无奈道:“我能做的有很多,但我控制不了缘分。”
“如果你愿意尝试更多,遇到缘分的机会会更大。”
苗东春固执己见:“世界上符合我要求的人很多,一时半会找不到很正常。”
他望着贺兰山,道:“我从以前就说过,我不相信爱情是等来的,是能擦肩遇见的,一段感情是自己争取的。”
“如果让我相信缘分就这样等下去,我要等多久?不如专门在喜欢的类型里寻找,效率还高一点。”
“来找你的人不都是如此吗?如果真的能那么幸运,在现实生活中遇到那个对的人,我们为什么要来呢?”苗东春眼神清明,语气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