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鱻发微信问:“如果小朋友不介意的话,我现在能去找你们吗?”一问表妹,她果然求之不得。
“对了,我是单箭头。”他脸上带着笑,心里泛着酸,“所以一会见到他,你要保密,不要乱说话。”
二十、午夜飞行
可能是因为双方都散发着“魔头”气质,余鱻和贺小妹处得不错。
“刚才我们在聊《欢乐树的朋友们》,”趁余鱻去买雪糕,她悄悄附耳跟贺兰山说,“余大哥挺不错的,居然也爱看这种片。”
贺兰山:“那是什么片子?”
“纯洁的、健康的、充满真善美的片子。”
她哥表示半信半疑。
“嘿嘿嘿,你自己去看呀……”贺小妹笑得阴险,“总之,朕准你们的婚事了。”
贺兰山小声道:“你同意,我同意,可另一个当事人不同意没用啊。”
以前余鱻换来换去都是低调的黑色座驾,但今天他开了辆美式肌肉大皮卡来,漂亮迅猛如一头豹子。
车是男人的情人,这辆皮卡正巧还是自己最喜欢的白色,贺兰山一看见它就挪不动步子了,问:“新车?怎么想到要换皮卡?”
“学生时代就一直想开辆皮卡,但看国内没什么人自用,所以一直没买,”余鱻最近似乎放弃了一身黑的标配。他穿得简洁而休闲,衣领也松松敞了点,隐约露出锁骨。
他倚着车,似笑非笑地抱臂看着他:“最近觉得无所谓了,管别人怎么想。你喜欢这辆车吗?”
“那当然,我还特别喜欢白车。”
“喜欢就好,家里还有台黑的。”
有钱真好,一买能买两台。
贺兰山过屠门而大嚼。
“我以前有个梦想就是骑重型机车,穿皮夹克绑花头巾在路上狂飙,边开还要边放重金属摇滚。”贺兰山,“可惜……”
“嗯?”
“g市禁摩。”
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科技馆和商场都逛完了,时间还早,贺小妹说想去踢球。她嬉皮笑脸地上了余鱻的车,把她哥落单了。
贺兰山开车在后头跟着,看着皮卡宽阔的车尾,趁四下无人,他笑得露出一排白牙。
他感觉余鱻变了点。
挣脱掉一些束缚才能更自由地呼吸。自在活着的感觉,就像在初秋清晨出门,深吸一口一口冰凉的风那般舒爽。
贺兰山想,自己也想这么活。
他们开车到了一公共足球场,场上有些小学生模样的孩子们在踢球。贺小妹一下车就兴奋地一蹦三尺高。
“平常我妈都不让我玩球,”她穿得娇滴滴粉嫩嫩,这时激动地握拳挥了下,“她说这样太男孩子气了,一点也不淑女,每次回家都一身泥。”
“说什么:‘我不喜欢你成为女汉子。’”
“她还指望我长大点去整香!我的天,我差点以为自己生活在‘老娘舅’节目里。”
贺兰山摸摸鼻子:“深有体会。”
贺小妹:“这个世界很奇怪,人们都太懒了,试图用标签来解释一切。很多人说我长得软妹,所以他们觉得我玩球是件特怪的事。还有些人说我是女汉子,于是很惊讶我居然怕蟑螂。”
“可是我就是我啊。我跳芭蕾,也喜欢踢足球;我听摇滚,也听轻音乐;我喜欢刺激的血浆片,可看童话时也经常感动到哭。”
“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