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鱻:“你住公寓,这样怎么下楼梯?”
“……”
“买栋别墅吧。”他轻描淡写道。
大哥,别墅是说能买就能买的吗?
贺兰山:“下一题,你心中最完美的一天是?”
余鱻环顾四周,犹豫片刻,跟他咬耳朵道:“和喜欢的人做爱。”因为压低嗓子,那音质酥麻又醇厚,仿若午夜电流。他的语气一点也不暧昧,完全是在认真答题,低语也只因怕别人听到。贺兰山却因为这种严肃的性感红了耳朵,语无伦次道:“我……我问的是一天。”
“对,就一天。”
“你认真的?”
他眼神烁烁:“认真的。”
实在是太流氓了,低级趣味!
对此贺兰山在心里义正辞严地表示,他也想跟喜欢的人这样。
“那,”贺兰山,“这个愿望你实现了吗?”
余鱻沮丧地低叹道:“还没有。”
那真是再好不过!贺兰山在心里炸起朵朵烟花。
公交车内残留着香水们的余香,混合着夜色,形成一股难以言喻的安稳感,让人放松。车上有名晚香玉味的上班族在打呼噜,后座还有对水生调小情侣正插科打诨。夜班公车有种魔力,它隔绝城市,带你做个梦。
通过琐碎的提问,贺兰山知道了许多余鱻不为人知的故事,比如余鱻上次在别人面前哭是半年前,在电影院里看喜剧片被笑哭了。
在问到“你的家庭亲密、温暖吗?你觉得你的童年是不是比其他人更幸福一些?”时,余鱻还把童年阴影告诉了他。在某种意义上他们俩很像。
余鱻:“都过去了,我现在每天放下一点,总有一天能想通。”
幸而所有不幸已经过去,他们终于长大,有能力走自己想走的路。
贺兰山从前觉得余鱻不愿分享内心世界,可现在发现并不是,他至少愿意与他分享。贺兰山珍惜这份信任。余鱻像焦糖布丁,壳焦脆,但轻轻一敲就裂了,脆响悦耳,壳下嫩黄色的布丁露了出来,很香甜。
题目总共36道[1],贺兰山只记得一小部分,比如“给你一个任意的机会,你会选择和谁共进晚餐?”“打电话前,你会事先排演吗?为什么?”“如果你明天醒来时能得到一种新的能力或品质,你想要的是什么?”等。他特意避开了一些带有暧昧色彩的。
每次俩人都跑题到十万八千里外,但聊得很开心,余鱻一直在扶额忍笑,肩膀微颤。
他们终于又坐在一起聊天。
打呼的上班族伸了个懒腰,马上就到终点站了。
问完题,贺兰山揭秘道:“其实这些题来自于阿瑟·亚伦的亲密关系实验。”
“简单来讲,就是心理学家找了几十对陌生人来面对面回答这36个私人问题,最后对视四分钟。后来还真有对参与者相爱结婚了。”
余鱻看他的眼神有点怪怪的,贺兰山心虚道:“呃,朋友间也是可以玩的。我工作时偶尔会给别人用,反馈都挺神,但我自己没做过。”
他继续解释:“至于这套题为何那么神,涉及到心理学,众说纷纭。但我觉得,其实这些题是给了人们个说心里话的机会。”
“坦诚和分享能带来亲密感。”
“我想玩这游戏的目的很简单,”贺兰山回归到最初的话题,“就是想告诉你,你可以对我坦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