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师父……玩了这几日,已不闷了。”
时无久从桌上的盒子里取出药瓶,拔开瓶塞闻了闻。
祝萌立刻露出个讨好的笑容,膝行而前,抱住了时无久的大腿把脑袋放在了时无久的大腿上。
时无久拨开他的头发,看见那一溜的肿包:“下次直接捅马蜂的窝,也许,这药便用不上了。”
祝萌心知这不是好话,一向冷峻威严的师父竟这般训自己,耷拉了脑袋,神情立刻有些蔫了。
时无久替他把药上了,一层层地抹开按揉,祝萌龇牙咧嘴,深刻怀疑时无久这是故意的——被蜜蜂叮出来的包也能揉?
盯着时无久的睫毛一根一根地数着,时无久垂着眼,把他脑袋上每个包都揉过去,包括头发里的。上完了药,时无久才道:“其他人呢?”
祝萌慢吞吞地道:“师姐罚他们到木头桩子上顶着酒坛子竖蜻蜓,一人两个酒坛,如果掉下来,就多罚一个时辰。”
时无久看他一眼,道:“那你怎么不去?”
祝萌大惊:“师父,我是受害人啊!”
时无久看了他一眼,那幽远深凉的眼神立刻让祝萌浑身一个,之后他们有要事要做,却无法像现在这样自由了。
倒立在木头桩子上,祝萌脚上顶了两个酒坛子,和另外两个师兄一起大眼瞪小眼。
“小师弟,你也顶两个酒坛呀?”郝佑龙虽然已经脑袋充血,但竟还是吭哧吭哧地笑,十足的幸灾乐祸,“脑袋上那么多包怎么也要受罚?”
祝萌看他脸上的肉一颤一颤的,强忍住笑的冲动,翻他一个白眼,道:“我这么顶是为了平衡,可没有人强行要求的。”
石柏武便道:“师父有没有说饶了我们啊,小师弟你有没有跟师父求情?”
祝萌慢吞吞地道:“我都来这里顶着酒坛子了,你说呢?”
石柏武哈哈大笑,身体一颤,一个酒坛子就掉了下去,“哐叽”一声。
陆灵儿从院旁走过,自走廊中眯起眼睛,盯着石柏武。
石柏武立刻像鹌鹑一样缩了缩脑袋,双手一运力,整个人弹起来,他弯起了腰在空中翻了一个跟斗,接住脚上另外一个酒坛,跳到了地上。他这一招身轻如燕,几乎可见上层轻功的影子,陆灵儿双手抱胸,站在那里看着他。
石柏武冲她讨好一笑,连忙从旁边又拿了两个酒坛,而后重新上了木桩,继续顶着酒坛子倒立。
陆灵儿这才挑挑眉毛,往那边走了。石柏武立刻松了口气。
郝佑龙看着她的背影,转了转眼珠,小声道:“三师兄,你觉不觉得最近师姐的心情好像不太好?”以前陆灵儿虽也会管他们,不过像这次罚这么重的还真不多,本来他们还以为,陆灵儿意思意思一下就行了,想不到她却到现在还没心软。
石柏武小声道:“我也那么觉得,算算日子,她那个时候好像还没来啊……”
祝萌茫然地看着石柏武,好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