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心里都活络了起来,对自己空前地有信心,军医院一枝花是多么品行高尚的女同志,她不像时下的部分姑娘,先看中男人的脸再看男人的条件,她看中的是男人的内涵。
想到这里何楠就忍不住想笑,幸灾乐祸地笑,说实话他真的挺乐意看戏的,要不是看在沈教授的份上,看在和沈念是青梅竹马长大的份上,才稍稍提了提。
“你来这里干嘛来的?”顾铭朗这会才分出心神到何楠身上,别说是特意为了廖青梅的事情来的,他还真不信。
两人相交多年,自然是了解对方的,何楠叹了口气,“我妈也就这两个月了,我妈留了点东西给他,我送过来。”
顾铭朗默了默,无言地拍了拍何楠的肩膀,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种事我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你,你的感觉我懂,为了你妈自个儿想开点儿吧。”
顾爷爷走了这么久,顾铭朗心里还是空了一大半,孙妈妈病了这么多年,何楠就是为了她才学的医,到最后还是对孙妈妈的病无能为力,眼睁睁看着亲人逝去的痛,他懂。
何楠点点头,和顾铭朗一起仰望着头顶的星空。
为了照顾那个孩子,晚上顾铭朗和廖青梅直接在医院凑和了一夜,廖青梅宿舍有床睡,但顾铭朗去不合适,孩子这里也需要有人看着,送走何楠后,顾铭朗把廖青梅赶去睡觉,自己在病床前守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孩子就醒了过来,只是她明显对他们十分防备,无论他们问什么,她咬紧了嘴唇怎么也不肯开口。
“孩子怎么办?”把肉粥放在病床边上,廖青梅和顾铭朗出了病房,隔着门玻璃偷偷往里看过去,等他们出来差不多十来分钟后,那孩子才试探性地冲粥伸出了手,确认不会有人出现,她才端着凉得差不多的粥飞快地喝起来。
廖青梅心疼得一抽抽,这么小的孩子为什么会对大人有这么深的防备,也不知道她之前到底经历过什么。“不能再把人送到汽车站去乞讨了,她还这么小。”
“嗯。”顾铭朗轻轻揽住廖青梅的肩膀,“等会我再问问她,如果她愿意,我会替她联系孤儿院。”
“孤儿院?”廖青梅皱起眉头,又无力地松开。
虽然不想承认,但世道就是这样,如果这个孩子是个男孩,或许她还能替她找到愿意收样她的家庭,但她是个女孩子,还是个性格这么不讨喜,处处充满防备的女孩子,不会有家庭愿意收养她的。
甚至孤儿院也不一定会收这样的问题儿童,至于自己收养,廖青梅完全没有想过。
她对孩子,尤其是对这样大的孩子,虽然心疼,却不敢去教养,方壮壮是个惨痛的例子,廖青梅半点也不相信自己能把孩子教好。
虽然心里担心,但廖青梅还要上班,不能一直守在这里,把孩子交给顾铭朗后,她就回去上班了,等中午下班的时候,顾铭朗领着那个孩子在住院楼下等着她下班,孩子身上的病号服已经换了一身新衣服,顾铭朗手上还提着新鲜的菜蔬。
孩子一看见廖青梅,黑亮的眼睛闪了闪,自己走到顾铭朗提菜的左边,伸手扯住了顾铭朗手里装菜的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