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感觉姐姐去了其他世界呢。
今天老师在课堂上表扬我的作文了。虽然已经习惯了,但还是想告诉你。姐姐也会高兴的吧?
我把作文附在信件里啦。《记一个印象最深的人》,我写的是姐姐哦。
我上个礼拜跑步时不小心摔了一跤,膝盖流血了,疼死我了,不过我没有哭。
你哭的时候我肯定也不知道,有点难过。
你原来的班级有同学让我代他们问声好。
姐姐,偶尔也和我说说你在新学校的生活吧,我很想知道啊。
……
从小学到初二,他们一直就读同一所学校。
阿善转学后,朝夕相对的家人,见面说话的时间比同学还要少。
阿善出了一会儿神,阿孝也很不习惯吧?
她问周佳琪借了张信纸。写了几行,又揉掉了。
知道祖父不想他们走得太近,阿善便没有回信。
于是,几天之后,一直等不到回信的男孩子,出现在了秀林的校门口。
放学的人潮中,阿孝一眼就将她认了出来。
清秀的少年跳下栏杆,将书包甩到背上,兴冲冲地跑到了姐姐面前,“善善!”
他盈满笑意的眼,只看得到她一人。
21酒窝少年
阿善惊愣了一秒后,转头对身边的人表示歉意,“博雅哥,你先回去吧。”
阿孝这才注意到她身旁的郁博雅。
郁博雅清晰地看见他脸上的笑意僵了一下,又飞快地变成了疏离的客气,“博雅哥,好久不见。”
“嗯,阿孝。”郁博雅推了推眼镜,招呼道,“阿善就交给你了,我先回去了。”
他走到自家的汽车旁,回了头。
已经比姐姐高出半个头的少年,露出了灿烂的酒窝,拉着阿善的手,兴高采烈地说着什么。
阿善拍了拍他蹭脏的衣角,笑容宠溺。
徐礼孝是在3岁那年被徐家领养的。
他从福利院被带回了徐家,那一年,阿善5岁。
阿善记得那一天。
她的祖父从外面抱进来一个瘦瘦小小的男童,对她说:“善善,来,这是弟弟。”
阿善瞟了男童一眼,没有任何反应,低头继续玩自己的拼图游戏。
“善善做姐姐了哦,以后要爱护弟弟。”祖父边说,边逗弄着怀里的孩子,“不要怕,以后这里就是阿孝的家了哟。”
那男童十分乖巧听话,也不怕生,在祖父的示意下,奶声奶气地喊了一声姐姐。
眼神灵动,一看就是个聪明的。带他逛一遍新家,一下就能记住各个房间的位置。
祖父为他取名徐礼孝。
那时阿善的父亲徐斯已经36岁了,阿善的母亲也有三十多了。他们膝下只有阿善一个女儿,自然疼爱有加。
她母亲怀她时,尚未从丧子的阴影中走出来。
时隔一年再次怀孕,心中常有隐忧和焦虑,怕生下不健康的孩子,一有风吹草动便像只惊弓之鸟。
许是忧思影响到了胎儿,阿善生下来便比别的婴儿娇弱易病。生病如吃饭,频频入院,连脚上都布满了针孔。
一直磕磕绊绊,长到七岁以后,人才逐渐健实了一些。
徐斯完全没有再为徐家添丁的想法。
一来他们夫妻的年纪都不小了,妻子的身体也不好,二来他觉得有阿善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