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你的。”
心晴则像个大姐姐般摸了摸我额头刘海道:“我娘从小便与我说,做人要行善积德。且我与绿珠你如此投缘,你在这生活的不开心,我自然是想要帮你。”
我复抱住心晴那纤弱腰身:“你若是能与我一同到绿罗村便好了,我这辈子,能遇上你与明月这两个好朋友,真是太幸运了,心晴,你一定要好好的,你这么好的人,被关在这金谷园实在是太可惜了。”
她听我如此说,却不再说话。我得不到回应,抬眼时,却见对方已然睡了过去。
想必她是太累了,这些天来教我跳舞,她亦是没日没夜地劳累,我到时可要好好表现,不能让石崇那家伙看了笑话!
转眼至了翌日,白日里,我仍在心晴的督促下苦练舞蹈动作。下午时,又被一位老妈子叫去,安排到了舞姬中间。排了半天的队形,最后竟将我安排到了领舞的位置,这一下我心便虚了,与老妈子央求道:“不要让我领舞的,我只跟着跳便好了,到时站在前面,忘了动作不就死了?”
老妈子摸了摸鼻翼下的黑痦子,与我摆摆手道:“你以为我想啊?老爷的安排,到时候出了丑,就是你的事情了,可不关我的事!”
我努努嘴巴,心知这石崇又是要找我的麻烦,也便只好硬着头皮上去。心中反复念叨着,忍一时风平浪静,待时机一到,我便能离开金谷园了。
可心中虽是这样想,到了那正厅中央时,我却吓得将动作忘个光光。看着坐在主位之上的石崇与一旁贴身侍酒的心晴…听那钟磬乐声响了半晌,我却木在原地一动不动。
算来我已好多日没见到石崇了,这一日他看我时的目光,仍旧冰冷。许久,我才弱弱收回目光,腰身婉转间开始迟钝着起舞。
想从前,我自持仙女名号,姥姥与舅爷亦宠着我,生活虽清淡寡薄,却也没受过如此欺凌。而如今,我嫁给了一个河阳首富,却如同风月女子一般抛头露面,加之以往种种,我似是对石崇不那么恨了,因为那心头,对于他的恨,此刻已经满了,满到溢出来,竟无所谓了。
一曲罢,我与身边舞姬撤下,却又被身边一个姑娘拉着坐到一位宾客身旁。定睛一望,才认出那姑娘,正是上次将沉香屑差点踩没的那个。但见她满脸泪光,捧起酒樽与这华衣宾客道:“公子,求你喝下吧!”
我正好奇,为何这姑娘要哭着求人饮酒,转眼却见,对面的一个姑娘忽被两个家丁拉下去,眼看要被拖出门外时,还与石崇喊着:“老爷!老爷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可以……”
我这时忽想起当初袭春的话来,倘若劝酒不力,是要被斩脑袋的,难道那姑娘是被拖去斩脑袋吗?怪不得了,这些劝酒的舞姬们,一个个面含微笑,却满眼泪光。
我不禁吐出口气,抬眼间,却望见身边这宾客定定望着我,一副痴醉神态。我愣了愣,低眉瞧见他大拇指处的白玉戒指,随手将酒樽抬起,递与对方,耿直道:“喝了吧,不喝的话,我们就要被斩脑袋了。”
他眉眼一闪,清秀面容隐然透着天真,忙接过我手中酒樽一饮而尽。
方适时,我将目光投向主位上的石崇,却见他正眯着一双眼,直勾勾望着我。我只觉他又是想要找我的岔,神气仰起头,复斟了一杯酒递与身边宾客道:“公子,再喝一杯吧!你若是喝醉了,我们才好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