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竹道。
刘离是李越的贴身护卫,他手里掌握着李越的性命安危,若是他心有旁骛,这份差事便不再适合他了。
“叔父,是我爹让你来说这些的吗?”刘离问道。
“是我自作主张来找你的。”贺竹道。
这些天他为赵寻诊脉,见到刘离和李越相处之时的情状,立时便看透了刘离的心思。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是什么心意,自己或许会不自知,但旁人还是极易察觉的。
尤其贺竹还是个擅于察言观色的人。
“我对他……那么明显吗?”刘离问道。
“你分寸把握的很好。”贺竹道。
刘离闻言略微松了一口气,但他心里的某个地方却骤然翻江倒海,许多埋藏极深的情绪不顾一切的翻涌而出。
“你从前并未如此,是因为赵寻的出现吗?”贺竹问道。
刘离沉默了片刻,道:“赵寻有什么好?”
这些年明明一直都是自己陪着李越,为何赵寻突然出现会让李越那么待他?赵寻能给的,他都能给,赵寻不能给的,他也能给!
“他心悦之人,为什么不能是我?”刘离哑声问道。
“他若是属意于你,无论是我还是你爹都不会横加阻挠,你要为他终身不娶还是委曲求全,没人会管你。可你自己知道,他对你的心别无杂念……”贺竹叹了口气道:“世间最难追究的便是情字,你要问恐怕问到玉皇大帝那里也得不到答案。有些人,一面之缘便心属彼此,有些人朝夕相对也难成佳偶。”
“那个人是谁今日尚不能定论,但是不是你,你自己应当有答案。”贺竹道:“我今日提点你,是不想你走得太远,来日无法回头。”
这话像一记重锤,砸的刘离有点蒙。他不愿承认的、不想追究的一切,如今都毫无遮挡的坦露人前了。
是啊,到了他该面对的时候了。
可他该怎么面对呢?
刘离当晚喝的烂醉,回房的时候只觉得整个脑袋都快炸了,耳朵里轰鸣一片,周围的世界就像是被隔了一层似的,极为不真实。
可他睁开眼睛,躺在他面前的人看起来却真实无比。
这人熟悉的眉眼、熟悉的鼻梁、熟悉的嘴唇……一切都像是被人用刻刀刻进过心里一样,即便是醉得不省人事,他也能认出来。
“你真美……”刘离有些迷恋的身后摩挲着对方的脸,动作温柔的近乎虔诚。
眼前之人皱了皱眉睁开了眼睛,望着刘离一笑道:“你怎么还不睡?喝多了吧?”
“我没喝多,我好想你……”刘离喃喃的道。
“我也想你,快睡吧。”对方说罢钻进他怀里,搂着他的腰便沉沉睡去。
刘离伸手抚摸着对方的发顶,一颗心就像是被人放在热锅里熬煮一般,又是疼又是热,几乎要着起火来。
他伸手将人搂住,继而骤然翻了个身,将对方压在自己身下,而后用有些沙哑的声音问道:“你真的想我了么?”
对方睁开眼睛看他,目光依旧是清澈见底毫无防备的。从前,这双眼睛只有对着他的时候才会如此,如今这人对着赵寻反倒比对着自己的时候更甚。
刘离一身醉意,对着这双眼睛简直迷恋的不行,他脑袋一热,低头便在少年的眼睛上吻了一下。
少年不解,问道:“你在干嘛?”
刘离俯身看着少年,就像是着了魔一般,捏着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