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啦。我这算是班门弄斧,毕竟林小姐是人文学院毕业,同样对考古很有研究嘛。”
林秋水转过脸去,心中便会出现当时在酒吧中被围攻的景象,她就像是不小心闯入一个上流圈子的猎物一般,等着为那些公子小姐取笑,她那时常痉挛的胃更是恐惧的急剧收缩。而这个人就在季魅身旁,嘴角平缓眼神平静,丝毫没有帮助她的意思。
如果没有薛澈…
林秋水看着一旁流动的人群心生怨气。如果没有薛澈,她的胃一定会喝死在里面。
她想了一想便立刻加快步伐,势必要甩掉身后的人。
☆、意外的提醒
林秋水越想越生气,但是她长年处在一种自虐与自我封闭的状态,因此她愤怒时候却往往都是出奇的冷静与冷漠。一如现在她思考了自己的境地,对付郑之言这种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无限的放置,直到最后两人双双厌烦为好。
林秋水皱皱眉头,脚步虚浮的飞快小步走,她快慢也罢,后面却不紧不慢的跟上来,悠游从容,好似在平静的享受下午茶一般。她几乎能想到他的表情,那种总是不紧不慢的从容的笑意与冰冷镜片后实则平静幽深的眼睛。
林秋水停住了,她实在没有办法将自己从面前的那副画上移开眼睛。
夏夜中漆黑的月色,黑白分明的小屋中是一双男女的背影,朦朦胧胧的很不真切,但是那半夜高升的月带来一层冷魅神秘的月光,将这对男女的内心完全闭塞,他们看起来在一种相互试探却友好的幻境中生存着。林秋水感到了一种情景再现的熟悉感,这画上的一切分明是她同薛澈关系最复杂的那天,两个人各有心思,当然,她大概是被猜的比较透彻的乙方。
右下角的华文字体是:《夜》——格式塔。
她的世界静止了几秒,虽然被后方那种讨厌的笑声所打断。
郑之言挡住了她,她仅仅能盯住右下角的那个花体英文,那大概是薛澈自己的手笔,像是砖块根据细密文理沉稳画出来的一样。
郑之言的脸极其迅速的靠的很快,他的眼角从那个字母上收回目光,两个人的冰蓝眼镜片相对着:“你似乎沉溺其中啊,说实话,我的心里不太开心呢。”
他的脸凑得很近,细长的睫毛几乎要突破玻璃镜片扎进她的皮肤,那双黑洞洞的眼睛太深太冷静,让她始终喜欢不起来:“你对薛澈的接受度太快了,真是令人不高兴呢。”
啊!林秋水心中讪笑,原来是为了这个,大概他觉得他并没有完全征服的女人竟然是输给了薛澈这样一个画画儿的,所以他觉得羞耻吗?他认为全世界的人都是傻子,只有他这种学习欧文费雪方程式的投资人才能用金钱与权力控制所有人吗?林秋水也许还有一些不为五斗米折腰的虚伪文人气质,所以她厌恶这种冰冷的权钱主义,更讨厌这些高高在上的人。
她轻轻呵笑两声,连她自己都觉得讽刺,于是顺便掉头便走。薛澈带笑的冷静眼眸离得似乎很远,背后的笑意浓重的像是某种武器爆炸前的预言:“你真的了解他吗?小心、导火索总有一天被打开…”
莫名其妙。
可是林秋水随即走到角落,心中忽然狂躁起来。郑之言所说的每句话看起来都是玩世不恭的调笑,却每每应验,她深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