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的是季魅那种对名利的狂热喜爱,所以他作为一个冷酷的掮客,将她介绍给那些最令她讨厌的、大腹便便的年长男子。
季魅是一个优秀的胭脂客、是一朵艳丽丰润的牡丹花,可是郑之言似乎偏爱那些破碎的、不完整的、偏于支离的美。
“我早说了,你和他不会有结果。两个属于不同世界的人只能将安定感维持在相对熟悉的空间之内,你看,你们的好感终结了吧。”
郑之言的语气总是那样平平淡淡,似乎不是必须如此或是假使如此,而是利用限定的证据去推断可能性,然后再做一个比当事人更提前的预知而已。
林秋水笑了。她的笑吞下了苦涩与无奈,而显得怪异许多,她低着头,看见蚂蚁在搬运那篇叶子,笨重的可怜:“那么在黄沙漫卷的那天,你为什么有了那种表情?”那时候他的身子全身被水浇的透凉,那一瞬间的脆弱令她异常兴奋,他也有实现不了的东西。她的笑更接近于调笑,虽然她并不认为他们处在同一水平线上。
郑之言的眼睛中完全没有惊讶,他静静看了她半响,随后在夜灯亮起的瞬间慢慢的离开她的视线。
林秋水打开门,依旧是万年不变的黑白色调,薛澈就像是一个过客,他干净利落的似乎什么都没有留下。这样挺好的,她淡淡的吐出一口烟气,在凌晨一两点的黑夜中静坐着,看着墙角那副仅剩的画。夜幕降临,她在柔软的床上,慢慢的进入了梦乡…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部分完结了。
☆、雪山的客
她抬头看了看日头,眼睛对雪山上几近与血色融为一体的太阳有些敏感。眼睛再度看地上的雪仿佛出现了许多色块,不过这应该没有达到雪盲症的地步。
岩石衣裤很是厚重,如同将柔软的废纸料塞入了一个巨大的麻袋中,中空的漏气处渗着冷气,将她的身上侣们欣喜的表情。对于这些爬山的菜鸟们来说,也许这场危险的活动就只是一个懵懵懂懂的秀恩爱场所。林秋水心中吐槽不能,随机将护目镜摘下来,散了散过肩的长发,郑然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嘿!美女——”林秋水指着自己的鼻尖儿,微微歪了歪头,对面凑过来的小伙子睁着大大的眼睛,一脸兴奋的手舞足蹈,“嘿,我们刚刚打了个赌,就说你捂着这么厚实,其实是个大美人嘛!哇塞,这种冰山一般的气质,啧啧,简直是屹立的冰山女神嘛!我是个摄影师~啧…”小伙子摸摸下巴,水汪汪的大眼睛小狗儿一样的盯着她:“就是那种专门给气质美女拍片子的,喂,咱们拉个号儿吧,等出了山,我给你拍大片儿!喂,你怎么不理我啊,喂喂!”
“我四十岁了。”林秋水把弄手中的护目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