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同下电梯,程鹤楼要去负二停车场,陶晚要在一楼出大门打车回家。
两人就此别过,陶晚目送着电梯门关上,然后转身狠狠握了一下拳。
她飞快地出了华天,招手拦了车,逃也似的上了车,然后对司机喊道:“师傅,快走快走。”
司机师傅一看就是身经百战,一脚油门出去,跟开飞机似的,窜出去一段才问她:“姑娘,没事吧,去哪儿?”
“这方向,没错。”陶晚笑得有些疲惫,报了家里的地址。
司机一脸正气地从后视镜里望向她:”不用去警察局吗?”
“不用不用。”陶晚赶紧摆手,解释道,“我是躲上司呢。”
“哈哈哈哈哈……”司机笑得拍了把方向盘,“都不容易,你们白领也不容易。今天周末啊,被拉去加班了吧。”
“是啊。”陶晚心情愉悦,便胡天海地地扯起来,“从来不把法定节假日当法定节假日,上班也上班,下班也上班!”
“还不好好发加班费!是吧?”
“是啊!”
“要求特别多,从不考虑干起来的难度。”
“是!”
“看见老板的脸就烦。”司机长长地叹了口气。
“哈哈哈哈……”陶晚笑了挺久。
她现在看见程鹤楼是挺烦的,美貌已经不能拯救她了。
嗯……当她说“改”字的时候,好技术也不能拯救她了。
她这段时间忙,陶枣临近期末,也十分忙。程鹤楼这个假放的时间并不好,明后两天周一周二,她根本不能陪陶枣。
本来说今天可以赶过去带陶枣吃顿饭,结果打电话的时候陶枣明确拒绝了。
说她二模成绩不是很理想,要用心补习,希望陶晚不要打扰她。
陶晚只得安慰了又安慰,宽心了又宽心。心里觉得十分愧疚。
别人家的高三,长辈都把孩子捧在手心里,她这一忙起来一个月也见不了一面。也亏得陶枣自律性很强,没有做过任何让她担心的事。
回到家,家里十分冷清,挺久不见人烟的样子,让陶晚心里的愧疚又增加了一分。
于是她掏出手机,很利索地完成了转账,给陶枣的银行卡里多打了些钱。
陶枣的信息很快回过来,问她:怎么了?
-没事,用脑时刻,多喝六个核桃。
陶枣发过来一串笑脸:这得买我半年的六个核桃了。
两人嘻嘻哈哈地聊了一会,陶晚主动结束了对话:忙你的去吧,不打扰你。
-姐,我爱你。
陶枣回复道。
妹妹就是她的贴心小棉袄,陶枣的性子软糯又听话,只要身体不出问题,陶晚对她一百个放心。
为了放松这段时间来疲劳的大脑,陶晚放开音乐,开始打扫卫生。用脑过度后的身体运动总是充满了愉悦感,但这愉悦感在她打扫沙发死角的时候消失了。
沙发下面被她扫出来了一张宣传单,是艺考专业课培训的。
陶晚想起不久之前陶枣说过她也要做导演,一下子寒毛都竖了起来。
她只当陶枣是说着玩玩,根本没想着她可能会自己偷偷实施。
陶晚立马拿上包又出了门,只希望是自己最近写悬疑片写到神经太过敏感。
到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