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情?”
“抱歉,爱莫能助。”许鹿说的是实话,就算纺织厂效益尚可,这么短时间要她拿出十万,也是难如登天。她若有这笔钱,也不用对冯先月卖冯记的事束手无策。傅亦霆建新工厂,她也不用借钱了。她没有那么同情心泛滥,说白了,冯祺坐不坐牢,对她半点影响都没有。
冯先月面色铁青,终于拂袖而去。
李氏这才从房间里走出来,小声说道:“你大伯父向来骄傲,从来不轻易求人。他这次恐怕真的是走投无路了。”
许鹿喝了口水:“娘,您就别操心他们了。当初分家的时候,他们霸占洋行,我们没有一点好处。如今他们有难,却提什么一家人,要我们想办法,没有这种道理。别说我没钱,就是有钱,都未必考虑借给他们。”
“若是没有跟你邵伯父那边闹成这样,倒是可以请他出面帮帮忙。我们和你大伯总归是一家人,都姓冯。”
许鹿有时候觉得李氏就是太善良了,别人对她的不好,她很快就忘记了。这种性格也不能说不好,人要是总活在恨里,就太累了。许鹿也不想跟李氏说得太明白。在李氏眼里,大房当初只逼他们交过厂子,暗中使绊子的事一概不知,所以才会觉得他们可怜。
冯先月和冯祺会如何,许鹿一点都不操心。倒是大房如今住的那处洋房也是祖父留下来的,她就怕到时候冯祺拿不出钱,要把那洋房给卖了。
第二天,她打了个电话到南京的别院。她本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没想到傅亦霆真的接了。
“喂?”
“你在忙吗?”那边好像还挺吵的,像来了不少人。
傅亦霆顿了一下,嘈杂声就小了:“在谈事情,怎么了?”
“你认识什么律师吗?我有些事情想要咨询一下。我们家现在跟邵家的关系不太好,不想麻烦他们。”
“你去找段一鸣吧,我把地址和电话告诉你。不过他那个人不太好相处,你就算说是我介绍的,他可能也不太会给面子。倒是业务能力没有话说,上海找不出比他更好的了。”傅亦霆说道。
许鹿听过段大律师的名字,笑着说道:“没关系,我姑且试试吧。冯记洋行的事情,恰好是他出面的吧?”
傅亦霆“嗯”了一声,把段一鸣的住址和电话报给她,许鹿拿笔记了下来。
“是遇到什么难事了?”傅亦霆敏锐地问道。
许鹿回答道:“不,不是什么大事。你去忙吧,我不打扰你了。”
“冯婉。”傅亦霆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