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说的却是一口流利的中国话,甚至还有种熟悉的口音。
年轻一辈的都在摇头,他们只是听长辈们茶余饭后零星说过那么一段,要细打听还真不知道。有人提出去请村里陈太爷。当年他在周家当过仆人。因为识文断字后来平改当了村里的支书。
趁着去请人的功夫,大家伙都好奇地看着这个外国人。讨论了半天,有胆大的问出声:
“你是哪来的,你怎么知道阿堇?”
“我叫莱克,是荷兰人。来这里是受老师所托来这里的。”
“你老师?谁啊”
“周英老师”莱克说起这个名字时眼中闪出崇敬的神色。
“你是周家少爷的学生?!他让你来干什么?他怎么不回来看看?”
“老师两年前就去世了。我受老师所托,来给一位故人送一份礼物。”
“你说的故人,就是阿堇吧?”苍老的声音传来,莱克回头,看见一个瘦弱的老头坐在轮椅上。
“是的。”莱克答得认真。
“我就知道,公子是真心对阿堇的。”陈太爷得声音有些颤抖,手指着莱克身后那棵大柳树,“你站的那,就是阿堇当年死去的地方。”
莱克喜出望外,从车里拿出一个大箱子。走到那棵大树下,从箱子里拿出一些奇怪的瓶子和细长的管子,然后趴在在那个大石头缝里找了半天,最后鼓捣出一小滴暗褐色的残渣吸到瓶子里。
“这是?”陈太爷看他,他骗了你还害你被知县老爷逼迫而死,最后却没有不肯送你最后一程。连我也是信了的,可如今我才知道,公子他,是真的喜欢你啊!”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枯黄的纸,颤颤巍巍的放在阿堇的坟前:阿堇呐,你别怪他。少爷不容易啊!
纸上大部分字迹已经模糊,只有最顶端的三个大字还看的清楚:卖身契。
莱克上了车,想起当年和老师的一段对话。
——老师为什么要研究世上不存在的花,并且那么多年不曾放弃?
——为了个女人。
——什么样的女人,和我的女朋友那样如罂粟般火辣热情吗?
——她有很长很长的头发,喜欢穿一件蓝色的棉布长裙。她的话不多,每天要做的就是站在村口的树下等,就像一根蒲草。
——老师竟然喜欢一根草,为什么?
老师眯着眼睛想了想:那年我15岁,从国外留学回去,车子还没开到村口,就远远看到一个身影站在村口老树下,望着自己车子回来的方向,眼中满是热切与盼望。那一刻,我心里突然就冒出一个念头,我也要被她这样等一次,哪怕一次也好。
莱克还记得老师说这话时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