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
吃得尽兴时,她拎着一筷头儿面条儿,吹了吹,说:“你好像机器猫啊,什么都能变出来。”
她流露出满足欢快的微笑,很像个孩子。
她第一次在他面前,因为他,有这样的笑容。
这个晚上,卫澜吃饱了也喝多了。
喝到最后一罐的时候,肖烈抢了来,喝光了。
“你干嘛啊?”她有些不满意。
“你喝多了。”
“你才喝多了呢。”
肖烈抹了一下嘴角,“是啊,我喝多了。你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我喝多了,干出什么事儿来,怎么办?”
说到这里,卫澜看着他,忽然就笑了。
“肖烈,你知道吗?放在过去,我是看都不会看你一眼的。当然了,你也看不上我。”
卫澜点了一根烟,也给肖烈点了一根。
她的这句话里,重点在“过去”上面。过去,她是那么一个人,肖烈可以想象。一个纯纯的,傻傻的,为了爱情盲目奉献牺牲的,她当然看不上他这种人了。
而现在不同了,肖烈从她的眼神,动作上都看得出来,一个人把心放开,把一切视为无所谓,这些,都看得出来。
卫澜,她现在刚刚步入一个新的阶段,她没死成,她还活着,怎么活着,怎么在他身边活着,恐怕是她需要直接面对的问题。
这事儿对于卫澜来说却简单的多了,因为她心里早就有了答案。从见到肖烈开始的那一刻,她就已经处于了一种裸。体状态,她从不在他面前假装,虚伪,客套,等等都没有。她懒得和他多费唇舌,懒得动脑细胞,这个她,是卸下了所有包袱,所有伪装的她。
很有趣,很可怕,不是吗。
卫澜夹着香烟,呼了一口烟圈出来。头发披散双肩,一种颓废,一种诱惑,别有风情。坎坷,苦痛,从某种程度来说,也是代价昂贵的化妆品。
她的声音带着慵懒,带着疲倦,“上大学的时候,特别单纯,心里眼里就能看见那一个人。”
“他对我很好,他单纯得像一张白纸,他的世界是纯白色的。”
“他追求我的时候,就是个大男孩儿,很不成熟的男孩儿。为了能有人陪他吃饭,陪他共度四年大学,让他高兴,让他恋爱,他也不会轻易和我分手。”
她笑了,“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傻?”
肖烈不置可否,但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那种男人了解男人的了然。
“也是一个经历,好坏都有它的意义。”
她又笑了,“肖烈,今天的你,真不像你。这话是你说的么?”
“那我应该什么样?”
他抽着烟,青烟弥漫在他面前。
她用手指轻轻点着他的方向,“你啊,是个变化多端的妖怪。”
这句话让肖烈笑了起来。
他深深吸了最后一口烟,摁灭了烟头,“我是妖怪,你是什么?”
“我?”她低了低头,“我什么都不是。”
她的烟从鼻子里冒出来,女人,不该这样吸烟的。
肖烈看得出来,她喝多了。她半眯着双眼,看着夜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样的夜晚,这样的时候,这样的倾诉,让人的情绪很难硬起来。他们两个都是软的,难得的软绵,难得的放松,放纵。
卫澜更愿意说这是放纵,管他呢,既然还活着,为什么不放纵一次。如果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