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好友,淡淡道:“你和她怎么样我不管,我和她,那是我自己的私事,不用和你汇报吧?”
“我知道,金钱交易嘛!”
“你既然都知道,我就不用再赘述了。”
“肖烈!我一直想问你,你有没有爱过静荷?她的死对你而言有没有一点意义?”
兄弟两人,原来早有间隙。他早就想问的。
“意义?现在来谈这个,有意义么?”
肖烈不争辩,不气不恼。
郑峻却不肯放过他,揪起他的领子挥了一拳头。他是气疯了。
肖烈摸摸嘴角,见红了。
他仍是笑一笑,语气平和,“郑峻,我说过,我从来没有拦过你。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你今天就可以把她带走,只要她愿意。”
郑峻点着头,又一拳头挥过去,“你太他妈无耻了!”
肖烈一次还手都没有。
厨房的水龙头哗哗淌水,山里静,那些话一个字不落地进了她的耳朵。说那番话的肖烈一眼都没有往这边看。郑峻摔门出来,直奔她而来,拽起她的胳膊就走。
卫澜被他拉得踉跄,“你干什么郑峻?”
“我带你走,离开这个鬼地方,离开这个神经病!”
“郑峻!”
小细胳膊使着劲往回拽。
郑峻说什么也不能放手,“卫澜,你醒一醒吧你,你以为他喜欢你,你以为他爱你,他是骗你!他有他自己的目的!”
卫澜不讲话,看着他。
有些事情不要看破,有些话不要说破。为何总是有人来捅那层窗户纸?
是啊,她不是在做梦,她活着,真切地活着。她无法一直这么浑浑噩噩地自在潇洒。总有人会打醒她。
“郑峻……”
“卫澜!”郑峻俩手端着她的肩膀,把她塞进副驾驶,“你就听我一次,如果你还想着他……我亲自送你回来!”
这是他的承诺,郑峻从未如此妥协。
卫澜瞥向木屋,灯亮着,肖烈不在。她的这般挣扎,只是她一个人的事。
郑峻火速把她系上安全带,火速载着她走了。她就连围裙都没来得及脱掉。
郑峻的车急匆匆走了,像是终于逃离了这夺命之地。
整座山,现在只剩他一个了。
穿着白衬衫的身影从暗中站出来,手里是亮着火星的半截儿香烟。她走了。
厨房已经收拾好了,干干净净的,像是没人来过。
只有水槽里留了些水渍,肖烈把水龙头开大,把它们冲走,一滴也不剩。
看来明天砍木头的活儿,还是他自己的。
车子越开越远,大都市的文明一点点拉开序幕。她回来了。
郑峻把卫澜送回家,她自己的家。那个空落落的,没人管的地方。这一走,又是一个多月。
冰箱里什么也没有,床上,桌子上都蒙着白布。她一身花衬衣,两根麻花辫,像个异客。
郑峻把那些白布掀开,看,自己看,这是你本来的生活。你该回来了。
郑峻总是别有深意似的做着这些事,煞费苦心。
她杵在屋里一动不动。计划没有变化快,明日要去砍木头的事泡汤了。那些卿卿我我的条件也都白讲了。
“郑峻,为什么?”
白布从他手中摔落在地,他定是动气了,但语气还算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