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头锯掉一半。
卫澜送上毛巾,帮他擦汗。
肖烈歪着头,照顾着她的身高。
他还在端详那块木头,想下一步该弄掉哪里。
卫澜看着木头,说了些不搭边儿的话。
“小时候,我也经常这样等我爸下班。”
她拿起他喝过的水自己喝了一口。
肖烈瞥她一眼,这姑娘的思维还真是跳跃。不过他怎么也不像个爸爸吧。
“玩狗尾巴草的习惯也是从那时候留下的?”肖烈拿起锯条又开始锯。
卫澜坐在他旁边的桌子上,“是啊!——我等得不耐烦的时候,就去抱他的大腿。”
肖烈还在挥汗如雨,好像根本没在听她讲话。他手里的那块木头比她重要。
卫澜从桌子上下来,从身后抱住他。
“干吗?别耽误我干活儿。”肖烈手中不停,卫澜只管靠在他背上。
“肖烈,你为什么总是砍木头啊?”
手中的锯条微微停顿,他好似没有听见,继续劳作。
卫澜躺在他背上,自言自语般,说了好多话。恨不能从出生那一年开始讲,一直讲,讲到天都黑了。
她靠在他背上,把自己累睡着了。
小黄蹲在她旁边,肖烈被她靠得紧,一下也没有乱动,在地上坐了好一会儿。
天黑下来,她还没醒。
他微微侧头,闻到一股清甜幽香。她枕着他的背,头发垂在他的肩膀上。
肖烈轻轻抚了一把她的头发,小黄伸着舌头,也得到了肖烈的宠幸。肖烈扔给它一块骨头,它就在旁边玩了起来。
很久以后,卫澜仍旧记得这个场景。一个男人,一个女人,一条狗。他们无所事事,安安静静,甚好。
等了很久,她还不醒。肖烈轻轻回身,托着她的脑袋,把她抱起来。
小黄被他踢了踢,“去!”小黄趴回自己的狗窝。
768的套房,还是两个人住。习惯了。
卫澜睡在他床上,盖着被子,很是心安。不知何时,她不再像疯子一般地从梦中尖叫着醒来,消停多了。真难得。
床头柜的抽屉里有烟,把烟盒拿出来,里头还露出个东西。他没收的手机。
在他抽屉里躺了这么久,不知道还有没有电。
肖烈随手拿起,按了一下。没电。
看看型号,他无聊又好心地把自己的充电器给它用。
左右无事,他在客厅沙发上闲坐着,按了开机键。
卧室有人在睡,手机刚开机就按了静音。
明明不会被这么小的声音吵醒,他还是回头瞧了瞧。没什么动静,他又多此一举地去门口查看了一番。
她躺在他的枕头上,抱着被子。
把烟折断在指尖,肖烈就那么看了一会儿。
有些日子了,他知晓了她的习惯。
睡觉时,她总是背靠他的胸膛,环抱自己。有时候会从后背抱住他,睡得还算安稳。
不发疯的时候,她还是蛮乖的,睡相也可以。
有时候,她也会像现在这样。他如果上床比较晚,她先睡着了,她就抱着被子,后背蜷着,像是专门留给他去拥抱的。只要他上床,她便会像宠物似的钻进他怀中。
这个学会卖弄风情,进步神速的女人,在梦里也这般会讨他欢心,煞费苦心?真情流露?
无意,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