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多了些味道。她仔细琢磨过,那是阳光的味道,汗水的味道,还有……别的味道。
肖烈和几个伙计在院子里干活,刘柳围着他们转悠。他可真是好看,粗布衣服也能穿出型男的感觉。
头上滴的汗线状往下淌,落在木头上。肖烈忽然闻到一股香味儿。
回头,一个毛巾在他眼前。刘柳垂着眼睛,“给,擦擦汗。”
“谢谢。”
胡乱抹了把头发,早就汗湿了。肖烈四处瞧了一圈,卫澜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早上跟郑峻上山挖菜,回来就在茶水间里上网,吃完了又不见踪影。
想找个人给送水,她却没影儿了。
锯条刚刚放在木头上,才要准备大干,有人讲话。
“小卫小卫,沉,我来吧!”
“没事!”
卫澜端着一盆洗过菜的废水,往院子里一泼,漫到院子里,漫到白色连衣裙的脚底下,漫到肖烈的拖鞋下。
肖烈不禁挑起眉毛,这姑娘力气见长。
往日,张婶儿也这么干活儿,洗过菜的水泼到院子里,顺便洗地。张婶儿这么干他觉得一点问题都没有,卫澜这么干,他总感觉有点……冲他来的。
刘柳看见那个穿花布衫,扎着麻花辫的女人,很快想起是谁。
“那个护工,还跟着你呐?”
花布衫从太阳下隐进厨房,和张婶儿忙得热火朝天。今天一句话没和他说过。
厨房的活儿有那么都么?多了郑峻和刘柳的两张嘴,他的确是交代张婶儿做几道菜的。几道家常菜,没那么复杂吧?
型男弯腰锯木头,挥汗如雨,胳膊上的肌肉绷出完美线条。他好像没听见她说话。
锯条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毛巾挂在他脖子上,他自己随时就能擦汗,她倒有些无事做。
“你不是有事要说么?”肖烈提起木头,瞧瞧水平度。
刘柳啊了一声,“对对……是的。”
“说啊。”
肖烈去到旁边伙计那里拿过一瓶矿泉水,往自己头上浇。他好像很热,甩了把头发,回来接着干。
刘柳吞掉口水,“我是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的。”
“说。”
刘柳兴奋状,“那个男孩的手术很成功。多亏了您的捐款。”
“术后护理呢?有人帮忙么?”
“有的。自从见报以后,就有很多爱心人士捐款,还有好几个义工来帮忙。最危险的时候已经过去了,现在有他的父母照顾。他父母说了,这么多人的爱心不能让他们一家占着,义工就去帮那些更需要帮助的人了。剩下的钱,他们自愿捐出来,去救济那些交不上手术费的病人。”
说到这些,刘柳很一扫而空。有天使在她耳边飞来飞去,也在这个男人的头上飞来飞去,她觉得自己的职业很神圣,这个男人很伟大。
她还年轻,说起这些就激动地要掉眼泪。肖烈就显得过于平静了。他的精力始终在手中光秃秃的木头上,偶尔分神也是在看厨房。
谈起工作,刘柳说话就流利多了,毕竟在专业上,她还是很优秀的。
很快,木头锯完了。刘柳口干舌燥,坐在木桌上,专心地看他擦汗。他可能是饿了。
刘柳从桌子上蹦下来,想展示一下厨艺,肖烈却说:“你来找我还有别的目的么?”
刘柳脸红,不用说了,都写脸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