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么?”
“不是么?”
“是么?”
沉默。
他摸着下巴,“这么久以来,你都在跟一个没感情的人上-床?”
“……”
面对他的质问,卫澜答不准确。
她反问:“你呢?你是因为爱我才跟我上-床么?”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还有什么不能说。他们俩看来是要一拍两散了。
“你认为我这种人,与一个女人共度余生的条件是什么?图她漂亮、身材好、会叫-床、还是图她是一家小公司的女老板?”
原来……
他知道,他什么都知道?
“很遗憾,我们的答案不一样。”
不一样?他爱她?
肖烈自认自己是个直来直去的人,可他的感情她却一点没看见?搞了半天,是一场一厢情愿?若是如此,这个女人真是个高段位选手。
两个人互相看着,不可置信。
肖烈索性说个清楚,“我没结过婚,单身,没别的女人,除了你。”
她不讲话,眼睛看着他的第一颗扣子。
自作多情,逼着人家回馈,有些差劲。
“看来……是我一厢情愿了。”
他笑一笑。
“回去吧,我带你回木屋。”
他伸出手。
城市,已经待不住了。
时钟在嘀嗒倒数,他们时日无多了。
肖烈把人带回木屋,最后的时光,更要用快乐挥霍。
只是,心不在焉,快乐和悲伤都没地方施展了。
他们有些沉默,沉默地牵手,沉默地拥抱,沉默地亲吻,沉默地做-爱,沉默地相守……
木屋冷了,郑峻总琢磨暖气给地不够。他自动承担伙夫的工作,劈柴,烧火,取暖。
这个人还真是阴魂不散呐!
肖烈找来一脸黑灰的郑峻,“请你喝酒,来不来?”
郑峻抹抹鼻子,更黑了,“喝!冻死人了!”
郑峻的功夫没有白费,温度上来了。他脱掉外套,身着半袖,“怎么想起来请我喝酒了?”
他分别给自己和肖烈倒上一杯。
毕竟是老朋友了,喝着喝着就聊上了主题。
“郑峻,你歇菜吧。”
“什么意思?”
“你不是在这儿等着捡漏么?”
“怎么着?”
“捡不着。”
“啥意思,说明白。”
“我跟她说清楚了。”
“结束了?”郑峻仿若看到了希望。
“你怎么这个表情?”
“问你呢,是不是结束了?”
“快了吧。”
郑峻倾身向前,半身重量压在酒桌上,好奇,欠揍状,“你怎么说的?”
“实话实说。”
“什么实话,一拍两散?”郑峻其实很鄙视这种关系。
肖烈没正面回答,郑峻自行这般理解。也好,散了就散了吧。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男女之间的事谁能说清楚,好聚好散已经是最好的结局。
“接下来你怎么打算?”肖烈问起郑峻。
郑峻喝口酒,“忽然想开个中餐厅。”
肖烈看过去,表情值得考究。
郑峻很不高兴,“你那什么表情?像在看神经病。”
“你是不是在山里待傻了?快回你度假村去吧。”
“不用你赶,我会走。——这回,卫澜要是走向我这边,你会怎样?”
肖烈